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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2 / 2)

,对面的人早已松了手,只那一瞬,就像是梦一样不真,徒留下一方丝帕。

不明就里地盯着那人,却见他端的是一派云淡风轻,居然不忘提醒她,“陛下佯装喝下酒,悄悄吐在帕子上。他们再怎样也不敢轻易质疑陛下,大可不必担心。”

有许多话如鲠在喉,欲诉却无从。

半晌她才冷笑一声,不声不响瞅着手里的帕子看,恰听头顶处那人又说,“陛下放心,这是干净的,不是下午用过的。”

他居然以为她计较的是这个?真是可笑至极!

面上潮红已褪,她恢复了一贯的坦然神情,冷淡的眉目,临着水光月色,越发清冷孤傲,脸上挂着笑,却不见该有的温度,唇边那一抹标致妩媚的弧度看得柳潮安心中发冷。

她死死攥着帕子,看看他,又看看手里,几个来回下来,她才把眸光盘旋于他脸上,像是在揣摩他的心,久久不离。

好一阵她方垂眸,再说出话来,声冷人心更冷,“柳大人这是备着多少帕子,准备着随时随地送人?”

这话儿说出口,酸得很。

丝帕,思帕,整个京中的年轻男女谁人不知赠人丝帕的含义?偏就他不知道,他不晓得。

柳潮安微微一怔,她倒像不需他回答一般,转而笑得惑人心神,檀口轻轻抿着似在撒娇,转而纤白十指轻轻伏在他胸口,声儿娇媚,对着他笑问,“柳大人,你说抢人钱财的是什么?”

她指尖似动又非动,好像那些盘绕不过都是他遐想出来的。

柳潮安乱了神,身子紧绷得不成样子,不加思量便脱口而出,“土匪强盗。”

风谨言点点头,右手微移,食指在他胸口一点一点,点一次便快一分,快一分便加一份力,轻轻重重,缓缓急急。

她点火,加柴,任它去烧。

柳潮安胸下呼吸渐乱,才听她接着言道,“只是不知朕要是土匪头子,柳大人又是什么?”

不待柳潮安回话,远处摇摇晃晃照过来一盏盏灯笼,由远及近,原本只似流萤般的光,分秒之间渐渐亮起来,秋蝉的声音隐隐传来,“陛下,陛下……”

柳潮安本能反应,一把去攥那手,却抓了个空,眼前一晃,只看清团在她手中的丝帕随风飘舞。

风谨言再不去管那人,轻声应了秋蝉,追逐着那光亮走,方走了三两步,忽觉有人依样学样,轻拽了一下她袖子,她脚下步子略迟疑,但并未回头。

身后,他音调低沉,语气却是郑重其事的,让人听得分明,也听得心安,“这帕子存酒也是有限,若陛下坚持不下去了,就找机会丢出来,臣自然能想法子去助陛下。”

这人到底要怎样?风谨言实是不解,他出了主意,又陪她一遍遍分析,一次次演练,如今又说这些。

三番两次这样,明明每次都会帮她,却偏偏若即若离,究竟又是为何?

“陛下,终于找到您了。”秋蝉声音清亮愉悦,人说着已至跟前,风谨言眼前一片光明,一串一串光亮连起来仿若九天之上的银河。

她鬼迷心窍一般再回望那人,些许亮光闪在其眼眸之间,星星点点,无数细碎光芒铺下来,他眼里似满是温柔以待,只是,竟辨不出他是真是假,他总是如此,让人真假莫辨。

她兀自失神,唇翕张几何,终没再开口。

他却换了副面容一般,裹着不端正的样子,说:“陛下要是土匪头子,臣得去做个强盗,陛下才有帮凶,我们得团伙作案不是吗?”

他又说了我们,只这一次,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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