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翻江倒海的云雨之战,刘乾再次从快乐的峰巅跌落下去。
“栗花,我真的离不开你了。”刘乾把乱作一团的被子抻平,轻轻为栗花盖上,“一见到你,我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连在办公室里都想。” 栗花娇嗔地在刘乾的鼻子上轻轻咬了一下,而后,猛地钻入他的怀中。
“栗花,说实话,自打有了你,我把什么都看淡了,名呀,利呀，权呀,包括所有的女人,都他妈的一钱不值了。”刘乾抱着栗花,嘴唇在她的脸上不住地点吻着,一只手风筝般在她的裸体上一遍又一遍地滑翔。“不错,我当上副科了,做了大队长了,过去看不起我的人都开始跟我称兄道弟套近乎了，从来都没来往过的亲戚、同学一下子冒出一大堆,拉拉扯扯吃吃喝喝吹吹拍拍热闹极了……可,那是假的,全他妈假的!最难受的是,当了官就好像孙悟空被套上了紧箍咒,再也不敢像当兵娃子时那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了。在下属面前,你得绷起脸皮,端起架子,要么,人家会说你不是当官的料儿,一定是掏钱买的,或拿老婆……拿别的什么换的;在上司面前,你却要始终装得孙子似的,猫着腰,赔着笑,生气也得笑,心里哭,脸上也得笑,下边人骂咱是羊,这真够客气的了,叫我说简直就是狗。”
栗花笑了,笑着用指头在刘乾的脊背上写了三个字:小豹子!
“你写的啥?”刘乾感受着栗花的手指,“你再写一遍儿。”栗花拉过他的手,在掌上重新写了一遍。
"小——豹——子,啥是小豹子?”刘乾不解地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
栗花又在他的手掌上写道:“我的小狗。”
“你的小狗?哟,你骂我,我叫你坏!”刘乾说着,一用力把栗花翻到自己的身上,用手在她的腋窝处轻搔着,“你哪来的小狗?”
“啊一”栗花在刘乾的身上挣扎着,不一时又感到了刘乾下身硬硬的勃起。她收敛笑容,故意做出不高兴的样子:馋嘴!刘乾从口形上看出了她的表达，又一骨碌把栗花翻到身下:“我真的很馋,我愿一辈子做你的小狗。栗花,我要和胜利离婚,娶你做老婆,一生一世拥抱着你,爱着你……你答应吗?”
刘乾说与胜利离婚,已不止一次了,每说一次都让她好感动好感动。自己是个哑巴女娃,而刘乾却是城里人,是警察,是当官儿的,对她却视若眼珠,吃的、用的、穿的,包括女人的内裤、卫生纸,他都给她准备得齐齐全全,停停当当,伸手即来。她实在不敢奢望能与他结婚成家。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等大出了狱,便和大一块回到沙栗河,守着老人过一辈子。对于他的承诺,她从不敢往心里去。她只想让他高兴,让他享受一个男人应该享受的从肉体到精神的快乐。这是她情愿做的,也是她能够做的。然而，他每次提到“离婚”二字,她还是不能抑制地激动,颤栗。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女人我一天也受不了啦。跟她在一起，除了厌恶、恶心,便是恐惧,我哪有什么兴趣……我必须与她离婚。你等着，总有那么一天,我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头上插着鲜花,身上披着婚纱,牵着你的手,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进我们温暖的新家……”栗花的眼里闪着泪光,灯光下一张含羞的脸更加娇柔可人。
“栗花,我不行了,我还想要一次……”刘乾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
这是暴风雨前的兆头。栗花已经熟悉了这种前兆。她激动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抬眼朝电灯弄了弄嘴。
“不，我不要拉灯，我要看着你，我要看着你……”刘乾一拱身,被子被掀在了一边。 栗花咬牙在刘乾的背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馋”字。
“我就是馋!我就是馋!”
……
刘乾把被子重新为栗花盖上,弯腰到床头取衣服,却被栗花拦腰从后边抱住了,一张脸贴在她的后背上,紧紧的。“栗花,松开我!”
栗花不听,反抱得更紧了。
“栗花,今天不早了,我确实得回去了。再晚,胜利她……”刘乾奋力挣开栗花,将她慢慢放倒在床上,发现她已泪流满面。“栗花……”刘乾俯身抱着她,用嘴唇吸吮着她的泪水,“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离开,我也不想离开,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可是，可是我实在不能不回去。我当上副科才一个多月,还没做出太大的成绩,局领导都在看着我,咱要是让胜利知道,到局里一闹……”
“啊……”栗花不耐烦地摇着头,同时,用手比划了个“分离”动作。
刘乾对着她的动作愣看了半天，终于悟出了她的意思:“噢，你是说离婚。是,婚是一定要离的,但不是现在……"
“啊……”栗花把头摇得更厉害了,她推开刘乾,用手指在他的胸脯上写道:离婚还怕她?
“这不是怕,这……这是策略!策略,你懂么?就是不但要打击敌人,还要保护自己。”刘乾用手指分别点着栗花两条漂亮的眉毛打着比方,“譬如说,这是自己,这是敌人,它在打它的时候,必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