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辰墨书院>武侠修真>哑女的世界> 第35章 酿下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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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酿下大错(1 / 2)

松根根这段时间的心情糟透了。开车撞了人,自然是要赔偿的。除了住院费、手术费、药费、生活费,他又给豆豆另外补偿了三百元,总共花八百元还多。他当然没这么多钱,只好发电报回家蹭脸,父亲在给他寄钱的同时,也发过来一份电报,电报的实际内容只有七个字:记住你是一个兵。根根看得出,这是父亲又在轰他了,一个兵怎么能摆阔气、乱花钱呢?就因为你爹是师长?当爹的不知道他要这么多钱干啥用,松根根当然也不敢实话实说。说好的,他出钱,怀沙和豆豆们为他保密。可后来还是吵得满世界都知道了,而且还登了报纸,豆豆成了英雄。那这“残害”英雄的刽子手就是他松根根了。报上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把肇事车的牌号也公之于众。他一看报纸,心一下毛了。与其等着处分,还不如早些给首长把事情摊开,说不定还能落个“坦白从宽”呢。可最终还是受到了处分:关禁闭一天,取消预备党员资格。完了,前段时间,他还写信告诉父亲,他入党了,预备的,明年复员时,给他老人家弄个正式的回去,以壮大家庭的党员队伍。父亲还来信说,拿不回正式的,你小子就别想吃烤羊肉。父亲早年在北京集训时,跟一个老战友学过烤羊肉,算是一绝。每当他有了好事,上学考试考好啦,当兵体检过关啦等等,老爹都要亲自下厨为他烤上一次羊肉,以示“犒劳”。那阵子,老爹高兴,老娘乐意,他自个也觉得脸上有光。

而今,这预备的都被取消了,何谈转正?

最让他揪心的还是栗花。从栗花身上,他真正体味到了生命的阴柔之美,感受到一个男人活着的意义。诚然,爸爸师部那位首长的女儿海琴有文化,有修养,也会情呀爱呀哭呀泪呀地跟他缠绵个没完没了,但在他看来,那都是人为做作出版来的,只有栗花是天然的,就像沙栗河畔一朵朴素而芬芳的栗花。自从第一次见到栗花,他就被她天然的美震慑了,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未来的人儿,就是她了。为此,他神魂颠倒,欲痴欲狂。那天,开车撞上豆豆前的一秒钟,他还在心里编织着他与栗花的未来:待他退伍时,与栗花双双回到山东,在干部家属院,在师部行政区,在父母兄嫂面前,该有多少钦羡的目光环绕着他们……结果,撞了人,赔了钱,受了处分,这些他都不是很在乎,让他伤心的是,他心上的人竟要离他而去,和一个傻子去过一辈子……这太残酷了,她怎么受得了?正是读书的年龄,她为啥不能读书?正是恋爱的花季,她又为啥被夺去自由选择的权利?

这几天,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天晴,还是下雪,只要有空,他都会跑到战斗的门前去等栗花,辗转盘桓,疯了似的。他一边等待,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日子。离正月初六还有十天啦,八天啦,只有最后四天啦…他多想翻墙而入,去把栗花抢出来,可他知道,自己是一名军人;他多想大声叫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他想,这事肯定有人管,不到婚龄就结婚,这是违法的。谁管呢?他首先想到的是部队,可转念一想,部队凭什么管地方的事?再说,他一个当兵的,部队首长该咋看他?他又想到了派出所。跑到派出所,那个民警一听便笑了。他愣怔着等他笑完,又继续追问,非法结婚,你们派出所不管谁管?派出所说,咱是破案的,抓治安的,你说的哪儿跟哪儿呀。他不死心,又跑到镇政府,到了办公室一问,办公室的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这事好像归民政所管吧,你去问问,呶,就在院子的东南角,挂着个棉布帘子的那个门。他忽然间来了精神,快步跑过去,掀起门帘猛擂了一阵门,屋里竟然没人。他看看表,已近吃饭时间,吃饭时,部队要集合点名的。他懊恼地跺了跺脚离开了政府大院:上班时间,不在岗位,混蛋!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他把车停在街西头,又跑进了镇政府找民政所。这次,里边有人:一个五十多岁年纪,头发已秃得能数清的半大老头。听了他的“揭发”,那秃头倒来了兴致:有这事儿?你是?根根把自个的情况颠三倒四地介绍了一遍。说的时候,他还看到那秃头拿出一个小本本在记录。这人蛮敬业的,昨天我咋会骂他呢?听完记完,秃头抬起头来,两眼笑得眯成了两条虫:谢谢解放军同志,这事我马上去调查。临出门,那秃头还伸出手来,紧紧与他握手:“以后多支持我们的工作。”

坐在车上,松根根的心情好多了。他把车头一调,往大山里疾驰而去。

下午回到连队,他才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早了,他被那秃头告了黑状啦。

刚把车停稳,连队文书就跑来告诉他,一个秃头到“死人脸”那儿嘀咕了一下午,后来,“死人脸”就嚷着要找他。“死人脸”就是连指导员。

他的头一下大了。那秃头不是还说感谢他吗?操他娘!

他边往连部走,边在脑子里想对策。我咋知道这事?我和这婚事之间有啥关系?能明着说,我爱栗花吗?那“死人脸”问你咋认识栗花的,在路上跑车整天干那事,这叫啥话?

眼看到了“死人脸”办公室门口了,小文书焦急地望着他:“根根,想好了么?”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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