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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1 / 2)

“长画,哥哥将府里那些欺负你的人都关到黑水牢里去了。”云渡雪坐在桌边,给长画剥着栗子。

“黑水牢是什么?”长画捏起盘子里的一块栗仁,放入嘴中嚼起来。

“就是惩罚坏人的地方,之前你身上受到的,都会在他们身上千百倍的还回去。”云渡雪不愿说的太过血腥,实际上黑水牢远没有他描述的这般简单,进去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不堪折磨想要自刎的。

“那没有欺负我的人便不会受罚了吧。”长画想起阿晦,那人眼里的光总叫她猜不透,但她知晓他待她是好的。

“自然,长画问这个作何,莫不是有想要过来的人?”云渡雪何等人精,自然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是,是国公夫人的小厮,名唤阿晦,他时常帮衬我,可以吗?”长画有些期待的看向云渡雪,有阿晦过来,渡雪哥哥不在的时候她便不无聊了。

云渡雪定定看着她眼,微微笑开:“当然可以,我这便派人去寻。”

“去查,国公府里有名叫阿晦的小厮,直接过去杀了。”书房内,这一声带着料峭寒意,流风应下。

云渡雪指尖的一方茶盏被他捏的粉碎,血顺着苍白指尖滑落。他隐在暗影里,容颜看不真切。

长画头一次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却是为了别的男人。

他不在的时间里,就是这个男人在陪着她度过那些被折磨的难过岁月吗?

他心涩的发疼,那股被压下去的嫉妒又开始疯涨。

这十年来,他眼见着她慢慢依赖他,如今难道要被轻易粉碎?此人必死,他绝不允许,这世间出现第二个宁王世子!

他的长画,从今以后有他陪着便好。

“殿下,国公府并无阿晦此人,且府内的小厮是不能直接入后院的,据查,没有小厮与姑娘有什么接触。”毕竟这次殿下是真的动了怒,但凡牵连着伤害姑娘的大半仆人都下了水牢,剩下的也都是些在外门工作的不得看重的。

“哦?既是如此,你这般告诉长画便是。”云渡雪凝了眸,没有正好,若是哪天真的冒出来,杀了便是。

“长画,哥哥来给你束发。”

晕黄的铜镜中映照着少女姣美的容颜,长画眨眨眼,镜中模糊的人影也眨眨眼。

云渡雪指尖轻柔,用一把白玉梳顺着长画的一缕青丝往下,直至发尾。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渡雪哥哥,你的手怎么了?”长画看到镜中,那人挽发带的手指缠着白布。

“不慎划伤,长画不必在意。”云渡雪漫不经心,手中动作不停,帮少女扎好了一个马尾,更显她容色清丽艳致。

她笑得无邪:“哥哥手艺真好,”想到什么却又垂下眼,“哥哥是不是也给别人这般束过发,才这般技艺娴熟。”

云渡雪见她小脸都要皱成一团了,不由轻笑:“此生只长画一个,哪有什么别人?不过是战场上诸事皆求利落,哥哥习惯了自己束发罢了。长画真真是个小醋精。”

“渡雪哥哥!”长画眼睛都有些发红了,这人惯会欺负调笑她!

“是哥哥的错,长画不恼,不恼,哥哥给你赔罪了。”云渡雪蹲下捏着她手,一句一句的哄。

谁能想到,堂堂的帝国战神,楚国公世子,外界传闻凉薄至冷血的一个人,会有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

能怎么办呢?那可是他此生,最爱的姑娘。

长画再怎么撒野,哥哥此生,都把酒奉陪。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没过几天,云渡雪便又要出征了。

临行前,云渡雪取了少女一缕青丝,珍重放入锦囊。

“长画等着哥哥,乖乖的,等哥哥回来,十里红妆,迎你做我此生唯一的妻。”

“好。”

谁能想到,再相见时,那一声“好”里,已经隔了千山万水,血海深仇。

两年后,当帝国的叛军作乱,闯入那一处宅院,意图将长画掳走时,她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姑娘,请您先走,我来应付他们!”流风是被云渡雪留下保护长画的,尽管他已是云渡雪身边的最强战力,被穷追猛打的贼寇消耗太久,身上已经受了不少伤。

“不必,流风,敌众我寡,我迟早会被抓到的,你退下吧。”其实,她大概知道,那些人要找她做什么了。

当她站在那一处太祖宝藏的埋藏处时,更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那一刻她如坠冰窟,原来她的血,真的可以开启这处秘藏。

仿佛多年以来埋藏最深的噩梦被揭开,那些岁月里隐隐的猜测与坚定的否决,都抵不过此刻血淋淋的真相让她痛彻心扉。

云渡雪,当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才来救我?

云渡雪,我宁王府满门一朝被灭,尸骨无存,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云渡雪,这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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