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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1 / 2)

“打断她的手。”一道声音冷的像是极夜的雪,不带一丝温度。

云若兰匍匐在地上,她浑身狼狈,脸上擦破了几道口子,血混着尘土颇为吓人。

一旁的影卫听令上前抽打。

“世子哥、哥哥,我是你的亲妹妹!”

“你不过一个卑贱的庶女,哪来的资格叫我哥哥?就是你这所谓庶长女的优越感,支使着你去虐待我的长画?”云渡雪坐在椅子上,看到在脚边哀哀叫唤的庶妹,笑了笑。

那笑在这阴暗地牢里,显得颇为违和。

“据侍女阿桃所言,大小姐经常让长画姑娘大冬天的跳进湖水里,不待两个个时辰不准上来,大小姐还用针扎姑娘的十指、紧拽姑娘的头发……”云渡雪的侍卫流风在旁边报出这些年云若兰对长画所做的几乎所有的事,流风自己都感到心颤,这府上的大小姐真是蛇蝎心肠,他都愤怒不已,何况云渡雪呢?

云若兰虽做的隐蔽,但若是有心,是能找到线索的,遑论云渡雪的手段。

她痛的几乎要昏死过去,长画这个贱人,长得一副狐狸精的样子,还不知廉耻地勾引世子哥哥!她可是国公府唯一的女孩,凭什么长画一来,平时对自己冷淡的像是陌生人的世子哥哥那么在乎她!

云渡雪听到那些事,脸色倒是没怎么变化,只淡淡吩咐道:“弄断手后给她喂点噬心蛊,把她送进黑水牢里,把蛊王放进去,注意别把人弄死了。”

“她为何不与我说这些事呢?”云渡雪走到牢房外,抬头看天上那抹孤寂的弦月。

“殿下,姑娘身份敏感,她本身经历了那等惨剧,心思必然比别人细腻许多,兼之在国公府寄人篱下……”流风在一旁随侍着。

“终究,是我的错,不能做到让她信任我。”云渡雪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这些年来上阵杀敌,不知染了多少鲜血,可护不住他心尖上的姑娘,又有什么用?

长画梦到了小时候。

温柔的母亲抱着她在庭院里散步,感叹:“我们画画这样好看,不知将来要嫁什么样的郎君。”

她那时还小,粉雕玉琢的一团,已经初显美貌。

“娘亲好看,我要嫁给娘亲。”

母亲被她的童言童语逗的直笑。

她低头看了一眼母亲的裙摆处,空荡荡的,渗出血来。

……

“娘亲!”

云渡雪看着长画在床上小脸皱成一团,似是做噩梦了,忙过去把她搂在怀里低哄。

“长画别怕,娘亲在这儿呢。”他声音低沉,眉眼少见的柔和。

长画挣扎着去摸他的腿,发现还在,情绪缓和了不少。

云渡雪见她的动作,心里越发怜惜,轻轻摸她的发顶。

长画慢慢察觉出来那触感硬邦邦的,不像是女人的柔软,她在混沌中睁开了眼睛。

正好对上云渡雪那双眼,他的眼向来凉薄凌厉,此刻却有一种让人沉溺的温柔。仿佛真真是在扮演她的母亲了。

“渡雪哥哥。”长画叫了声,她哭的时候,他好像亲了她的眼角,兄妹之间,可以这般亲吻吗?

“长画,可好些了?”他抚了抚她略微有些散乱的鬓角。

“嗯。渡雪哥哥,这是哪里?”这里的房间好大好宽敞,床也柔软。

她偏了偏头,两人离的太近了,云渡雪的身上那种沙场霸道杀伐的气息将她紧紧裹住,让她有些不适应。

“怎么不看着哥哥?这里是哥哥的私宅,长画以后就住在这里。”云渡雪把她的小脸又轻轻掰了回来,他要她的长画看着他。

“不回国公府吗?”长画眼睛亮晶晶的,本是高兴,却偏要掩饰一般的问上一问。

“嗯,不回了。那里让长画受苦,是哥哥对不起长画。”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轻轻在她的嘴角烙了个吻,那一吻带着无限愧疚与怜惜。

“哥哥?”那一吻吻得长画心尖都有些发烫,她与哥哥不是兄妹吗?

“怎么,长画不愿被哥哥亲吗?”云渡雪看着她,眸光渐渐有些深了,实际上,长画方才摸他腿的时候,他就险些按捺不住,只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堪堪忍下来。

“可,可是我是渡雪哥哥的妹妹。”长画有些结结巴巴地。

“你是哥哥的妹妹,也是哥哥未来的夫人。我们并非亲的兄妹,长画,不喜欢哥哥吗?”云渡雪嗓音低哑,摸了摸长画柔软的脸颊,他就是喜欢摸摸他的长画。

“不、不喜欢。”长画眼睛都不敢看他了,脸上却蔓延了一片红。

“小骗子。”云渡雪低低笑开了。

其实他们的相遇,不是长画以为的十年前。

在很多年前,云渡雪就已经见过长画了。

那时他跟着国公参加宁王府的满月宴,看到了襁褓中的她,白雪一团,煞是可爱。

他那时已经七岁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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