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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1 / 2)

立地不痛快,在喜宴上谁也不理,埋头痛饮。

忽然,有人从唇边拿走了她的杯子,一饮而尽。

二丈夫。

立地醉眼朦胧地认出她。

小丫头。二丈夫醉眼朦胧的认出他。

这里,就他们两个伤心人,旁边桌子上,众人都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我问你啊,你为什么从不叫我姐夫?看不起我?

在艺馆的时候,明明老是拉着你大姐夫,姐姐来看我表演,不是吗?

我那时候就看出是你很喜欢我,但为什么和我结婚的,是你姐姐?

杯子空了,立地干脆夺过二丈夫手中的酒壶猛灌起来。

事不过三,这次一定能好事近的。隔壁桌对家的话传进耳朵。

立地猛站起来,踉踉跄跄,一个趔趄,扑到对家怀中。

也不起来,就这么鼻尖对鼻尖地问,你笑什么!

对家扶着立地穿过她肩膀,锁着她脖子的手,妹妹,你醉了。

谁是你妹妹,我就一个姐姐。就是金顶天。

问你有什么可笑的?玉柱姐?生孩子是那么了不起的事吗?竟可以用来剥削、侮辱别人?如果我是你,生下那么些个……

对家连忙捂住孩子的耳朵,但两只手,十只耳朵,这么少的手,如此多的耳朵,怎么捂得过来呢。

我就不出来丢人现眼了。

管家满堂姐像个兔子似的跳过来,一个劲儿赔礼,把立地拉走。立地不走,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立地冲着二丈夫,因为姐姐给了我一切,我爱姐姐胜过一切。

嗝。立地冲对家打了一个酒嗝,这才扬长而去。

大小姐,大小姐。我们回去了。仆人们遍金府找立地。

发了疯的立地力气比谁都大,跑的比谁都快。

闯进柳夏的屋子,吓了本就心惊胆战的柳夏一跳。

我亲爱的朋友,我来看你了!立地一抬手,两手拿的酒瓶里的酒就飞了出来。

你喝醉了。

我的朋友,对不起啊,是我太懦弱了,是我不好。立地扑通跪在地上磕起了头。原谅我吧。是我害你的。

柳夏阻止不了,又觉得受不起这大礼,只好趴在地上对磕。

立地女仆长生找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都眼冒金星了。

不走,我不走!几个仆人拽不动她,立地抱着柳夏房间的柱子,说相中这个房梁了,它顶天立地地,是个真汉子,非要搬回自己房里和它结婚。

仆人们只好通知了大丈夫,等大丈夫来了,房间里早已没人了,只有被赶到床底的柳夏,立地说小狗就该待在牛圈里。

大丈夫没来得及说句话,仆人在外面喊,说二丈夫撒酒疯了,逼得对家夫人爬房顶啦!

大丈夫前脚刚走,柳夏房间的门碰地又开了。

狗,狗,我亲爱的小狗呢。我给你拿肉来了!立地找不到小狗,是你!眼睛盯住了在阴影里动也不敢动的柳夏,你杀了我的狗。

我吃了你!

立地扑过去,拔下头上的珠钗,瀑布似的长发垂下来,珠钗被当做匕首刺向看呆了的柳夏。

柳夏被追得满屋乱跑。而负责侍候柳夏的小仆人喜乐,居然第二天才从上锁的衣箱里被找到,他在自己的泪里泡了一整夜,差点没淹死,最庆幸自己学了游泳。

别动。立地跳过去,从背后按到柳夏,举起握拳的手,我的刀呢?

长生再追上来,看他们躺在血污里动也不动,以为出人命了。直到柳夏发出微弱的呼救。

点亮被打翻的喜烛,只见身着喜金府的柳夏脸朝下被压趴在地,立地则朝天翘着二郎腿,睡在他背上,就像睡在一张红色的褥子上。

长生想把她抱回去的时候,忽然一个喜饼塞到她耳朵里,立地僵尸似的跳起来,想行刺孤,孤早有防范。

大丈夫这边刚把要飞走的二丈夫从房顶上哄下来,那边报告,立地不见了。

三丈夫房?

找了。

看着她走进那条路了,一下就找不到了,大家打着灯笼在草丛里找了半天,结果立地从池塘里钻出来了。

在水里一泡,立地恢复了些神志,这时候外面有人喊,夫人回来了!

立地浑身青苔被捞上来,在房间里换衣金府,脱下来的湿礼金府被放在一边。

您今天真的很漂亮。长生说。

可惜它不合身,对我来说,太紧了。

怎么还给姐姐呢。

长生想起来,当时做了备用的一套。

那拿给姐姐吧。

不一会儿,长生回来了,夫人说,要您亲自拿给她。

姐姐对镜坐着,可以帮我梳梳头吗?

立地拿起一个梳子,姐姐的头发又黑又亮,缎子一样,小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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