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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1 / 2)

“二爷。”

李拂衣喘着气儿,望了他一眼,有些怕他生气。

“过来。”

沈缚看着她,眸光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李拂衣咬了咬唇,正要压下心里头不知是委屈还是惶恐的情绪朝他走过去的时候。那位总是眯着眼笑的颜公子咦了一声,快她一步先动了。

“封兄,你怎会一个人在这儿,可是迷路了?”

沈缚和李拂衣就一道看了过去。

廊下站着一个人。

竹青色的圆领袍,昂藏挺拔的身姿,仿佛结了一层冰霜的剑眉凤目。只一眼,李拂衣就认出来了,是那个叫她安宁的冰山美男子。

沈缚淡淡看了李拂衣一眼。

封行雪的目光越过颜承林,定在他身后。颜承林顺势转身,看了一眼并肩而立的一对璧人。

如果不是沈缚跟他说李拂衣只是他的婢女,他们两人倒真像一对璧人。

颜承林正要给两方做介绍,就听见封行雪开口道,“承林,这两位贵客是你朋友?”

“呃,对。”颜承林呆了一会儿,忙介绍道:“这位是晋州城沈家二公子沈缚,他身边跟着的是他的婢女。”

又回头对沈缚说,“子惠,这是我父亲的客人,你跟我一起叫他封兄即可。”

沈缚没说话。

封行雪也不着急,只是稳稳站在原地,看着离他约莫十来步远的沈缚,和她。封行雪平静幽深的黑色眼眸在触及李拂衣的那一刻,无声的垂了下来。

是他的安宁,他没有认错。

原本应该被他捧在手掌心珍而重之的小姑娘,如今却敛眸低首站在别人身边。封行雪紧了紧手掌心,生生忍住了涌到心口的疼痛。

沈缚不动声色的看着,直到颜承林有些急了,眼见着就要抬腿朝他冲过来,他才拱手平平道了一句,“封兄,幸会。”

颜承林夹在中间差点被汗水淹死。

这两人怎么回事?

封行雪看着沈缚,波澜不惊的回了一句,“幸会。”

又与颜承林道,“我先行一步,你父亲还在等着我。”

那道竹青色的身影就渐渐看不见了。

直到人走远了,颜承林才气急败坏的跳到沈缚面前,痛心疾首的埋怨他,“这位封大人可是驻守边关的大将军,我那位老父亲的座上宾,你居然敢得罪他!都怪我,要不是我叫你来游玩,就不会有这事了。”

“刮躁。”沈缚绕开喋喋不休的颜承林,径直走了。

颜承林气结。

这是李拂衣第一次亲眼见到富家子弟的聚会。

她跟在沈缚身边,看着台上青衣抛袖时灵动飘逸的身姿,听着她咿咿呀呀的唱腔,这一站就站到天色渐晚。

站的有些久了,腿麻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做暑假工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才十六岁,应该和现在的她差不多大。

李拂衣不知怎地又想起了刚刚那个男人,她总感觉他认识这个身体的原主人。

“站累了没有?”

李拂衣吓了一跳,下意识压低声音喊了他一声,“二爷?”

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沈缚就觉得自己放着好好的戏不听,着实浪费。这人笨的莫约是没有看出来他在生气,他又如何能指望她哄他开心。

罢了。

“守真,你使个人带她去歇着。”

守真,即颜承林。

他哦了一声,招招手叫了自家婢女过来把人领到沈缚的厢房。

沈缚收回目光,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颜承林摇摇头,啧了啧。

明明心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宝贝着,还不肯承认自己金屋藏娇。算了算了,看戏看戏,这青衣可是他花了重金请来的金贵人儿。

李拂衣觉得她现在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吧。以及,李拂衣在看见湖边站着的那个人后的深感惶恐。

她刚刚看的清楚,他本来要往另一边走过去,却在看见她后折了回来。

李拂衣皱着眉,转身就想往回走。

“安宁!”

李拂衣顿了顿,再想走的时候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她心情复杂的转过身,抬头仰望着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

李拂衣对两种男人没有抵抗力。

一种是好看的温润如玉型,一种就是好看的高岭之花型。而她眼前这个男人,不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死死吃住了她。

可是,“我不是安宁。”

长的这么好看,她的良心不允许她欺骗他啊。

封行雪的脸色就变了,变的哀伤而沉痛。他拉着她的手一动,直接掀开了她的衣袖。

“你和我说你不是安宁,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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