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纸老虎(2 / 3)

她穿过大雾看见那口井上的铁笼被掀开,井沿挣扎着爬出来一只苍白的手指。

“娘!!”

陆晚瓶慌乱冲到井边抓住那只手,看见了井里那个湿漉漉的人,绝望的看着自己。

“小瓶子,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那女子似哭又似笑,陆晚瓶趴在井边手忙脚乱地拽着她,竟一点都不害怕:

“娘,拉着我,不要松手,不要松手!”

她呜呜得大哭,用力的拽想要把井里的娘亲拉出来。

可是殷云霓很重很重,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水。陆晚瓶越是用力,她便往下掉的越厉害。

最终还是在咕咚一声,像瓜皮一样掉了下去,只能看见她的长发像水草一般浮在的水上。

“娘!!”

陆晚瓶失声大喊,哭着从梦中惊醒。她知道她的娘亲还没有离开,她被锁在井里出不来!

她在托梦给自己,要自己救她!

陆晚瓶从美人榻上连滚带爬的冲出屋子,却看见了院子里怒不可遏的柳氏,睁着那双吊梢眼剜她。

“衣衫不整,疯疯癫癫的像什么话,陆晚瓶!你看看你哪有什么大小姐的样子,来人帮她穿好衣服带到了祠堂去!”

“鸿雁!”

她看见了侍卫押着的鸿雁,愤愤的冲上前推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谁让你们绑她的!”

“我让绑的,嬷嬷还不把大小姐拉下去!”

柳氏话音一落,两个干练的老嬷嬷一人拉着陆晚瓶的胳膊就拖到了屋子里。烛渊和弱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愣了半响。

待反应过来时,柳氏已经带着人离开,院子里只剩下陆晚瓶怒不可遏的声音。

“滚,我自己来!”

然而两个嬷嬷并不给她机会,摁着她胡乱的套上衣服就把人揪到了祠堂里。小小的院子顷刻间又变得安静如斯,烛渊不解道:

“弱水,她不是大小姐吗?怎么会有人那么那么对她?”

“属下也不知道,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看看。”

两人皆是隐了身并不担心被人发现,一路跟到了灯火通明的陆家祠堂。

进去前,弱水沉声提醒道:“殿下说过只是看看的。”

“我知道,不会插手的。”

得到他的保证,弱水才退开路。

祠堂内怒火中烧的斥责已经冲破冰冷墙壁,从瓦檐下溢出。

“我就知道你和你那窑子里出来的亲娘一样,天生贱种。你想干什么,私相授受,当街和男人拉拉扯扯。你不要脸,我堂堂陆府还要脸!”

柳氏一把将从鸿雁身上搜出来的玉佩摔在陆晚瓶面前,转身抬手又把侍女手中的托盘打翻在地上,厉声地质问。

“还有这些破烂弄出府去你想干什么,勾引哪个野男人?陆晚瓶啊,陆晚瓶,这两年的规矩规矩你都白学了吗?女儿家的贴身东西你也敢随意往府外卖,你不怕那天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拿着这些破烂上门来讹你?“

陆晚瓶看着撒了一地的破烂和贴身之物,就是些她和鸿雁自己的做手帕荷包,折扇字画。

原也不过是因陆家近年来惹上官司,陆之贺被御史参劾,停职待罪。

忙着上下周转打点,陆府的开销一再裁减。陆晚瓶比不上柳氏、陆晚念有娘家的大树。

日子过不下去了,只能暗地里寻些别的门道,如今倒是一把被抓住了小辫子。

她不过是想要活着,却让人嫌弃丢脸了。

陆晚瓶如今愈发的觉得陆府这偌大的金丝笼连春花楼也不如了,那是虽是一样的吃苦,受尽白眼。

可她还能做很多事情,见很多人,她还有娘亲,还有爪牙。

从到了陆府什么都没有了,孤零零地被关在冰冷的四角墙下,

她没有顶嘴,背脊直挺挺的跪在地砖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柳氏,又越过柳氏,落在整个陆家列祖列宗的排位。

倘若没有柳氏口中她天生贱种的亲娘的话,上面的那些排位一个个的全都要被扔到了厨房去当烧火棍的。

可是她娘赔了性命和身家,却连这个房子都不能进。埋进陆家的祖坟还嫌婊子脏了地,草草用两片木板装了扔到荒山上。

而现在,他们又拿她去给陆之贺赎罪,卖女儿打点官场,叫她嫁给六十岁的老头当续弦。

美其名曰这是他们能够给她这窑子出身的女儿,寻到的最好的亲事,让她感恩戴德!

陆晚瓶一想起她那不争气的亲娘,还有当初那傻的天真的母子俩,憋在眼眶的泪珠一下就滚下脸颊。

她誓不认错,站在石阶下,扬起倔强的脑袋。

“夫人身为主母,便是如此持家,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晚瓶吗?这玉佩是我娘的遗物,今日在城外无意遗失,碰巧被那公子捡到了。他好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