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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1 / 2)

太子在祭祖途中遇险一事传到江北城时,几乎是震惊朝野,盛帝在朝堂上发了好大的脾气,怒得砸了一个茶盏,直言若是七日之内找不出幕后之人,便要摘了大理寺卿的乌纱帽。

就连御林军统领也被连降三级,贬出了京。

盛帝要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办案,可过了三日还是连案件黑手的影儿都没捞着。

大理寺卿卫仲愁得头发都白了,可还是没有半点线索。

法泉寺是国寺,祭祖又非同小可,人祸犹可查,可天灾如何查得清。

何况江北城里那些手眼通天的人都未收到消息,便有人得了信儿去刺杀太子,这里面的脉络又岂是七日能查清的。

再者说,祭祖出事本就兆头不好,江北城里传了不少谣言,都说是陛下不仁,这才降下了神罚,陛下让他们查的又何止是人祸。

这一场山崩,几乎是六部都忙了起来,龙泉寺的慧智大师在天灾当夜便坐化了,寺庙受损严重,新上任的住持未有银钱修缮,事关国寺,一个个都马虎不得。

凝园内,沈渊渟倒是清闲自在,他在练字,他这几日心情都不错。

盛帝为了以示安抚,给倚绿苑里赐了不少东西,疗伤的好药流水一样送进了他库房里,就连盛帝私库里仅有两株的霍山石斛也给了他一株。

这是他这位好父皇的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即便是再不喜爱他,可有人敢当众袭击太子,若不重惩,又焉知下次遇袭的不是他。

帝王,最忌讳的便是有人生了反意。

他的禁足还未解,在局外反倒是看得清楚,也明白盛帝的用意,他看了看还未痊愈的右臂,苦肉计便是如今的破局之刃了。

只是他那位喜欢自作聪明的二皇兄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懂了。

恒亲王府内,二皇子沈渊凛确实发了好大的脾气,太子已经被禁足三年,他是盛帝最喜欢的皇子,母族又是和盛帝同出一脉,自然是心思野了。

但奈何他做事不够干净,只知道买通了杀手伏击沈渊渟,却忘了在祭祖这样的大事上起心思,就算盛帝再喜欢他,这次也不会纵容他。

想起密信上写的沈渊凛做下的蠢事,他难得笑出了声。

连买通杀手都不会,还要他这个弟弟来帮一把,他这个皇兄还真是……蠢到家了。

沈渊渟挥毫在宣纸上落笔,一个‘杀’字跃然纸上。

笔力遒劲,力透纸背,有着无尽杀意。

江海在一旁给殿下研墨,见殿下心情不错,便让人把前一阵救的麻雀献了上来。

这麻雀伤好得慢,现在才活蹦乱跳起来。

“殿下,这是那日您亲手捉下的麻雀。”

他提着鸟笼,这小麻雀在笼子里,唧唧喳喳地啄食着小米粟,看着倒有几分乖巧。

精致的鸟笼被递到身前,沈渊渟拿过丫鬟手里奉着的细绢,仔细地擦净手指才把眼神落在这只小麻雀身上。

和普通的麻雀没什么不同,只不过眼睛圆溜溜的,倒是有几分可爱,只是身上的羽毛都颜色灰扑扑的,和精致细巧的鸟笼有天壤之别,即便是江海找了人日日为它擦洗翅膀,也还是没有变得鲜亮些。

这样普通到没有任何特点的小麻雀,却不知道得了殿下的那点喜欢。

江海在心中默默腹讥。

“孤何时说过要这麻雀了?”

沈渊渟把细绢盖在鸟笼上方,这方帕子上绣了一朵玉兰花,这傻乎乎的小麻雀竟凑上去戳了戳绢布。

江海看着殿下的动作,一瞬间后背发凉,主子的心意,揣测对了是好事,但揣测得太对就是罪过。

他连忙扇了自己几个嘴巴,道:“都怪奴才脑子笨,竟是以为殿下那日把这家雀打下来是想寻个乐儿。”

“奴才知错了。”

他一连扇了快有十几下,力道不重,倒像是在讨巧地哄殿下高兴,眼见着殿下并没有叫停的意思,他立刻加重力道扇了自己两巴掌,脸上立时红了起来。

“行了。”

沈渊渟打开鸟笼,伸出白玉般的手指立在笼门口,没给江海一个眼神。

这小麻雀倒是通人性,似乎是以为这人要放它走,立刻蹦了几下落在了沈渊渟的手指上。

麻雀爪子上的尖锐指甲已被江海叫人剪去,现在它落在沈渊渟手指上倒是规规矩矩,一点也没挠伤人。

江海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去,主子的心思他算是猜对了一半,只是不知殿下养这小麻雀是做什么用的。

他好奇,这麻雀像是也好奇一般,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沈渊渟,它瞳仁是一片黑色,一眼就能望到底的纯净,像极了另一只被豢养的雀儿。

沈渊渟带着它来到室外,对着满园的白玉兰做了个放飞的手势。

鸟雀生来便不屈于牢笼之间,何况是麻雀这样有气性的禽类。

凡是饲养过麻雀的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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