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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险(1 / 2)

“殿下,这些人都是死士,身上并无线索。”

应元瞳孔微闪,面色不变地从那三道疤上掠过,恭敬跪下请罪,“属下来迟,罪该万岁。”

“无碍。”

沈渊渟摆手,他话音刚落,就听有脚步声疾驰而来。

“微臣来迟,殿下是否平安无恙?”

是负责本次祭祖安危的左协领。

左协领的心脏狂跳,太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自然是脱不了干系,就连搜救也晚了太子护卫一步,这次怕是……

“左协领不必忧心,孤不过是受了些轻伤,其他人如何?”

沈渊渟立即扶起左协领,他衣襟凌乱,却不影响周身气质温雅,即便是如此情境也维持着皇家风范,并未苛责他人,反倒是谦逊温和。

左协领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太子一向是温润如玉,对待下属也是赏罚分明,势必不会责罚他们。

他随着殿下的力度站起来,余光瞥见殿下手臂上的猩红时,立即道:

“殿下您受伤了,微臣带了太医来,请殿下以身体为重,先包扎伤口。”

一行人就地安札下来,沈渊渟坐在一块石头上,虞时娇站在一旁,关切地看着太医为殿下包扎伤口。

这伤处流的血不少,而且伤口和衣物黏在了一起,不能直接上药,得想要把黏在一起的布料撕下来才行。

“殿下这伤要先把衣物揭开,有些疼,您忍耐些。”

沈渊渟微微点头,撕开第一块布料时他面色平静,只额头上落了一滴汗珠。

虞时娇却看得眼眶都红了,她看着淋漓的血口,凑上去轻轻吹了吹,“殿下有没有好受些?”

她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又强忍着不叫落下来,原本挽好的发髻垂下几条柔顺的发丝,鼻尖都是红的,眼里满是心疼。

“嗯。”

沈渊渟目视她片刻,才缓缓回答。

艰难地把布料和伤口分开,接下来的上药就简单多了。

这伤口不算浅,但好在沈渊渟及时止血,所以倒也不严重,只需要敷上金疮药,再好好将养便可。

“臣要把药粉撒上了,太子妃可不能再吹了。”

太医的提醒叫虞时娇脸一红,她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方才凝出的泪珠粘在长睫上跟着忽闪,像一只蹁跹的蝶。

沈渊渟目光幽深,别过眼吩咐应元去找双鞋。

虞时娇方才只顾着紧张殿下的伤势,却忘了自己脚下还有不少伤,她的伤口虽然被简单处理过,但现在难免恶化,只是现下都是外男,又没有地方遮掩,自然穿好鞋子回去再看伤口。

她悄悄换好鞋袜后,太医已经为殿下包扎好了伤口,又说了不少忌口。

“殿下这手臂没伤及筋骨,但到底口子太深,近日里要避免劳累,饮食上也要清淡些,伤口今夜可能会发痒,那是在愈合,殿下不必担心。”

虞时娇在一旁勉力站好,仔细记下太医的嘱咐。

这里是深林,并不安全,因而等到沈渊渟处理好了伤口便要走了。

他们损失的马匹不少,密林里又是杂草丛生,山路不好走,自然只能徒步下去。

虞时娇的伤口只结了一些浅痂,不过是在崎岖难行的山路上走了两刻钟,伤口便破开了。

可这密林里到处都是蛇虫鼠蚁,殿下受着伤本就走路艰难,她不想再添麻烦,只能步子迈得大些,减少脚底的疼痛。

她身上披的披风是太子的,这披风又实在太长,需要她扯着提起才不影响走路,这样下来,她步子就不敢迈得太大。

这无疑是加剧了痛苦,可当看见殿下手臂的伤口时,她便红着眼睛抿紧嘴唇,一声不吭地继续走。

这是除了娘亲外,第一次有人为了保护她受伤。

她在相府时习惯做一个不存在的人,奶娘让她少出去也是怕她惹上事端,仆从们也不喜欢她,她甚至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初来相府时因为无人相伴,只能把自己的簪子送给丫鬟,只为了让她陪她说会儿话。

她实在是太孤单了。

丫鬟确实是愿意和她玩一会儿,即便只是她忙完后两人能静静折会儿纸鸢,她都无比开心。

只是不过几月,这丫鬟便把她送的东西还了回来,再也不愿和她一同折纸鸢了。

府上的人议论纷纷,都说她是个累赘,见了便讨嫌。

她也很少出现在人前,只和奶娘守在一处小小的院子里,出来也是见人三分笑,从不难为这些仆从丫鬟。

久而久之,或许是觉得没意思,便无人在背后嚼舌根了,只是到底都不愿意接近她。

脚下的伤口很痛,她甚至能感受到黏腻的触感,伤口结好的茧子裂开,里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流出来,便更加增加了这种黏腻感。

路难走,她不小心打滑了差点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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