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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1 / 1)

自从那日鲛人洒了鳞片粉之后,盛卿的伤好的飞快,伤口处已经开始长了粉嫩嫩的新肉。

借着受伤的由头,盛卿在府中窝了近一个月。

府外不知情的人一传十十传百,从皇太7女受伤传成了皇太女快死了,盛卿听着底下人的传话,高兴极了:这可太好了,上朝的时间遥遥无期,躺平的日子一望无际,快乐就在眼前。

递拜帖的官员一个接着一个,为了保证自己的快乐假期,盛卿一个都没放进来。

临渊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从偏殿搬了出去。平常都黏着盛卿,现在几天都见不到个身影。

盛卿有点好奇,又有点闲。

趁着午睡后的罅隙,溜进了给临渊新准备的住处——羡鱼殿,临渊羡鱼,刚好组成成语,再合适不过。

羡鱼宫的门都没关上,盛卿有点不解,将将踏进大门,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这小鲛人又在做什么,盛卿有些无奈。

压下心底的疑惑,向殿内走去,殿内的门窗都关的紧紧的,又没点灯,一片阴暗。

不知道从哪刮出了一阵风 ,盛卿的手上骤然附上了一片柔软,是床幔,她送给临渊的黑金纱做成的,随风而舞动,带给盛卿丝丝痒意。

盛卿抬起另一只手想拍开床幔,没想指尖却触到了一阵冰冰凉,意识到是临渊的手时,盛卿往后退了退,不料被临渊反手抓了回去,是冰冷与温热的交汇,亦是两只手温度的传递。

搞什么啊,盛卿觉得今天的临渊很奇怪。是病了嘛,手不由自主地想贴上去,探探他额头的温度,却受到了临渊更深的压制,道:“别动。”

盛卿被吓了一跳,只因这嗓音沙哑且有磁性,与他以往的声音截然不同,这是……

“我成年了。”临渊的一句话肯定了她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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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盛卿批奏折的笔折了,脑海中总是回想起来临渊的那句‘我成年了。’怪怪的感觉,想不通,烦躁的把笔的残渣一丢,拍了拍脑门。

“主子。”骄阳的叫声突兀的响起来了,吓了盛卿一跳。“啊?”

骄阳没注意到自己主子一瞬间的失神,继续道:“国师大弟子卫斯奴已入城。”

“他速度倒是快。”盛卿轻嗤一声。

接着道:“把府中的南湘院整理出来。”

“主子的意思是,卫公子要在这住?”

“国师在外多年,势力庞大,在凉夏也是座上宾,将大师兄派来,只怕对我们不利,既是监视我们,自然要离我们近一些才好。”

卫斯奴的马车很快的到了盛卿的府邸,先从马车上下来的是卫斯奴的仆人阿香,一个略带着阴柔气息的男子。

阿香把手置于马车遮布前,让卫斯奴好搭着他的手下来。

印入眼帘的是一双苍白布满青筋的手,手的主人身姿挺拔,四肢修长,略显苍白的脸庞上,细碎的额发随风而动,掩映着一双意味不明的眼睛,显得高深莫测,眼底仿佛浮动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煞之色。

盛卿素来看不惯他这副样子,一副欠了他钱的样子。

不过面上还得装一装,换了职业假笑,迎了上去,甜甜的叫道:“大师兄。”

卫斯奴向她微微点点头,绕过她,进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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