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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2 / 3)

了拍周任的手,稍作安抚,待他自觉冒犯松了手,才继续说:“此人乃户部尚书之子,陆忌箴。他与周辉公子是好友,周辉公子便依他所言去了四季惊鸿,点了陈年酿。而那日,陆公子也在事发现场,但未与周辉公子同席。”

陆忌箴的名字一出,场上几个人的面色忽变,特别是以陆诃为领头的下属官员,皆是脸色苍白,颇为惊惧。

此人乃陆诃之弟陆识的孩子,陆诃作为吏部尚书,往日连同陆识这个户部尚书,二人一掌官吏一掌财政,一直同周任不对付,小辈却似没有在意父辈的争执一般结为了好友。

在此前周辉与陆忌箴的情意在景都也算得上一桩美谈。

不料……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陆诃、陆识……你们真是好样的!”周任怒急攻心,竟是说不出什么话,直接晕过去了。

大殿上一阵慌乱,易冬却八面不动,叫人将周任送回丞相府后继续细细说明了几人如何勾结栽赃、借机除去了心腹大患。

陈毕不认为自己这一番就能打击到易冬,但是他也没料到易冬居然如此冷静,借他给的权利查清楚了这背后的东西,也丝毫不在意她的名声,毫不避嫌。

他本以为她会纠结于对楼九的取舍,或者说因封蛰自乱阵脚。

至少会稍稍迟疑。

可惜,一步棋走错便是步步皆错。

他叹了口气,知道此番是无法如愿了,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失望,毕竟他忌惮的周任因为陨了儿子已经方寸大乱了。

最终陈毕只是下旨贬了陆识,由户部尚书贬谪为南部小城的郡守,其子陆忌箴也再不能入仕。

听到这道圣旨,陆识终于也忍不住了,朝陈毕大喊:“国主!——你说过吾儿不会有事的!!!”

陈毕只是皱了皱眉,站起身拂了拂袖子,道:“来人,将陆郡守带下去。诸爱卿,退朝罢!”

待他走后,众人陆续出了大殿,易冬抬脚欲走,回头看了一眼依然跪伏着的楼九。

只见他伤口处的衣物被血浸湿了,显然是先前被押上殿之时扯到了尚未愈合的伤口造成了撕裂。

他一动不动的,细细看去不是他自己跪伏着,而是因为脱力趴在了地上,甚至如同晕过去了一样。

闭了闭眼,易冬告诉自己:是他活该。

狠狠心,还是走了。

夜里,一队官兵将楼九送到了将军府门口,由容春交接,最终送到了易冬的屋里。

彼时楼九已陷入昏迷,泛白的唇上几个鲜红的咬痕,显然是竭力忍耐之时自己咬出来的。

让容春等人出去后,易冬拿出自己配的伤药,解开了那身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

“‘将军府焦急地请医师替楼九治伤’,若是这事传出去了,陈毕又该生出怀疑了吧。要不是二爷爷教过我一些医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你这身伤。”

易冬皱着眉,拿过帕子过水后,小心翼翼擦着楼九的伤处四周,待初步擦净后,沾了膏药抹在伤口上。

陈毕下的令是一百鞭,冲着打死人的地步去的,伤处基本上在后背,一道叠着一道,原本白皙光洁的背部都找不到一处好的皮肤,歇息时也只能趴着。

尽管易冬已经尽力放轻了动作,但是她那土方子制作的膏药唯一的特点就是效果好而性烈,涂抹在伤口上便会有灼烧的感觉,刺痛异常。

于是楼九还是在涂了部分伤处后便疼醒了。

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偏头,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后终于安了心,默默攥着手忍疼,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醒了?”

易冬动作飞快的上完药,在收拾药罐之时冷不丁出声,声音冷冷的。

其实早在楼九背部肌肉有些控制不住的绷起之时,易冬便知道他醒了,不过因为楼九的自作主张,她有些生气,不太想同他说话。

“……嗯。”

楼九的声音有点闷闷的,一方面是因为疼,另一方面是他知道易冬生气了。

他微微撑起身子,想去看易冬的眼睛。

易冬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眉毛都快皱在一起去了:“楼小九!”

“润青,我疼……”

楼九趁机握住易冬的手,保持趴着的姿势用脸蹭了蹭,像是在撒娇。

“……你活该!”易冬咬牙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找陈毕自首了?你都知道我已经有计划了,何必多此一举!”

“但是按你原本的计划,封老板必不可能同现在一般被东临国主轻轻放过,况且润青准备推谁上去当替罪羔羊呢?……我去跟他说这是我干的,受顿鞭刑,大家都安好,便是最好的局面了。”

楼九看着她,眼神执拗。

易冬有些恼怒,但是一腔怒火不知向何处发泄。

因为她知道,楼九说的对,现下才是损失最小的局面,他来作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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