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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1 / 3)

正如楼九所言,易冬在陈毕将差事派给她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该如何脱身。

陈毕此番举动不过给她添了些许阻碍,但同时她也能借机掌握更多的情况,比如景都各官员私下谁与谁结交颇深、谁暗藏野心、谁是真正的清廉。

再比如,四季惊鸿楼里有问题的酒,还有那几个报案人到底是谁安排的。

所以当她翌日在朝堂之上,看见被押解着跪伏在大殿的楼九时,才会震惊到一时失语。

这一遭并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冬将军,昨夜里楚安的九殿下来朕的宫中,说前日劫狱之人是他派去的。依东临的律法,朕便当即将他关押了,本来是想让他说出那死囚跑哪儿去了,不过没曾想这细皮嫩肉的九殿下还颇有骨气,用刑了都只是说什么劫了人就放他出城了,不知道他往哪里逃了。不知冬将军觉得,他是为何做出这等事来啊?”

跟着使团过来的皇子,头上顶着监察的名号,其实两边都知道,这是到敌国作质,是楚安送给东临的“战利品”。

这样一个人儿,犯了东临的律法,即便不好直接杀了,但区区动刑,自然是毫不手软。

易冬看着那张美人面上沾了些许血痕,对比着发白的脸色,颇有些触目惊心。

衣衫有几处破损隐约可见其下皮肤上的鞭痕,平日里打理整齐的发丝也凌乱着。

她心中一揪,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微微挑眉,装作毫无所动的样子,道:“本以为他是个乖巧懂事的,没想到也喜欢耍小聪明。”

“哦?这又是从何说起?”

陈毕看着易冬,看着她瞧见楼九的惨状也无波澜,甚至可以说隐隐有些嫌恶,不禁心中发笑:

徐忍冬啊,你这个徒弟可真的冷血,友人可弃、枕边人可丢,旁人都说她胸怀大义心系黎明百姓,在朕眼里她也不过一个贪恋名利的小人罢了!

看来,你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

本来……朕还以为她是跟你一样的人。

易冬走到跪伏着的楼九旁边,屈膝半蹲,用手勾起他的下巴,细细端详着。

楼九似乎有些吃力,伤处估计有些疼,半阖着眼,原本红润的唇泛着白。但他还是勉力勾了勾唇角,像是在安易冬的心。

见此情景,易冬心中微微叹息,话语却是毫不留情:“他估计觉得这么做能讨臣欢心吧,不过臣倒是吃这一套,对于他这张脸,臣还是颇为喜欢的,惩处一番过后还是请国主将他送给臣吧。”

接着,她起身上前两步,朝陈毕一拱手,道:“至于周丞相的儿子,臣查到他的身死另有缘由。”

“哦?”陈毕心神一动,莫非真让易冬找到了他的安排不成?他心中思绪翻涌,“爱卿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冬将军!请您一定要查明此事啊!”

周任微微迈了半步,神情悲痛,朝易冬行了一个大礼。

易冬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这一礼,客气回道:“丞相放心,事情如何本将已然明晰了。”

说着,她直直望向陈毕,口中说道:“国主可知,那四季惊鸿起初臣也称得上东家,封老板,更是臣的友人。”

此言一出,顿时哗然。

先前众人只知封蛰与易冬交好,却不知这四季惊鸿竟然算是易冬的产业!

当即便有臣子出言:“将军竟是四季惊鸿的东家!在景都里那酒楼算是数一数二的产业,怎知将军会不会为了自身利益有心偏袒,替那封蛰洗清嫌疑?”

陈毕微微皱眉,抬手止住了众人的发言,道:“待冬将军说下去。”

易冬毫不理会旁人的质疑,接着说:“臣不曾管事,酒楼收益也没有半分落在手中,若担心臣偏袒,这便是多虑了,众人皆知我易冬行事素来公正。至于封老板品性如何,臣略知一二,不认为他会做出投毒之事,况且四季惊鸿开了那么久,为何从前没出事,偏偏周丞相之子去借酒消愁之时却出现了毒酒害人的大事?”

众官员面面相觑,陈毕点头,道:“冬将军所言不错,但那毒酒确实是从四季惊鸿拿出来的,那几个人也因此而死,不论如何,作为酒楼老板,那个封蛰难辞其咎。”

“但诸位可否想过一件事?”易冬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到了二王子身上,“二王子殿下前段时间拒了丞相嫡女而娶庶女,周家姨母大办生辰宴,周辉公子心中不忿借口出府于酒楼买醉,但按常理说,他为的是躲过这个生辰宴,便应当找个小酒馆,而非在有‘景都第一楼’美称的四季惊鸿买醉。

“事发当时臣便在现场,周辉公子同其余公子的争执臣从头到尾都听见了,当时臣便心生疑问,后来从此处入手,果不其然,臣查出了当时周公子是受人教唆才前去四季惊鸿的。”

“什么?!”周任眼中血丝弥漫,都顾不上礼仪了,猛地抓住易冬的手臂,“冬将军,此人是谁?此人是谁?!”

易冬用另一只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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