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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1 / 2)

马车在路上晃晃悠悠的走着,沈清舒撩起帘子来看了一眼,这巍峨的皇城这么多年像是没有变过似的,无论世事如何沧桑,它始终矗立在这里。

她小时候随母亲来过一次,大约5、6岁的时候,父亲升为三品尚书,给母亲求了诰命。她就随着母亲去皇后娘娘那里谢恩。

幼时的记忆只隐约记得一点,皇后娘娘什么样子早就忘干净了,但这皇城的样子倒还有一丁点印象。

这皇宫里戒备如此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以她的耳力还能听到几处高些的屋顶上头也有不少人,整个皇宫可以说是密不透风。

沈清舒放下帘子,她不知道以前这里如何,但现在这样,恐怕说明他们这位站在高处三十年的陛下,也对如今的时局没有百分百的掌控力,才会如此戒备。

盛朝,风云已起了。

“四小姐,您可到了,殿下等候您多时了。”唇红齿白、一脸笑意的谨德站在东宫门口,见到沈清舒到了,急忙迎上来。

沈清舒冲他温软的笑了笑,随着他进去,对于一国储君的居住之地,她还是有些好奇的。

东宫看上去和寻常勋贵人家的宅邸没什么区别,只是风格与整个皇宫的色调一样,黑沉肃穆,各处的大门也是暗红色的,看上去颜色有些压抑。

而且宫墙很是高耸,宫殿也极为高大宏伟,人在其中更显的自己的渺小。以沈清舒寥寥的历史知识与心理学知识,这大概就是一种无声的震慑,用以凸显皇权的至高无上。

从宫门进去,足足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到了太子殿下的外书房。外面有一队侍卫候着,领头的正是江齐,他向沈清舒抱了抱拳:“殿下有令,沈小姐到了不必通传。”

沈清舒向他点了点头,进了书房。

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块三四米长的屏风,江河烟波浩渺,群山层峦起伏,左下角写了“千里江山”四个大字。

沈清舒忍不住想笑,这不是把心思写在脑门上了吗?若是有太子殿下的门客进来议事,是不是还得先顶礼膜拜一番?

她笑着转过去,就看到李瑞坐在台上的案几后面,一身黑色的精致锦袍,金冠束发,显得人精神奕奕,正含笑望着她。

“怎么,本宫的画还好看吗?”

“原来是你画的,司马昭之心。”后面一句声音很小,沈清舒边说边往案几后面走。

“你今日穿的这么隆重,说,找我来干嘛?”

书房里只有二人,李瑞又是习武之人,耳力灵敏,他挑了挑眉:“司马昭是谁?”

沈清舒没想到他听到了,“这不重要,我夸你画得好呢,你看那锦绣河山,一看就是胸怀宽广、视野开阔之人才能画的出来的,画的太好了。”

沈清舒见他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说要我来干什么呢?”

李瑞给沈清舒理了理头发,道:“大军已经确定开拔时日了。”

“什么时候?”

“祈明灯会后三天。”

沈清舒有些惊讶,但又觉得其实在意料之中,因为平藩之事已经准备很久了,如今终于要开拔了,她心里反而有一种石头落地的感觉。

“我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李瑞喉结动了动,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只是想到要和你分开至少三个月,有些舍不得。

沈清舒眼睛一转,玩笑道:“那你找我来,不会是为了多看我两眼吧。”

李瑞别过眼去,睫毛颤了颤,沉默中脸色渐渐红了。

这次是白日,光线极佳,沈清舒看了个一清二楚,她看李瑞一直没说话,惊讶极了,进宫时的沉重与迷惘被吹了个散。

沈清舒不说话,李瑞的脸更红了,白皙的肌肤上像飞了一道红霞,与他高贵威严的黑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俊朗极了。

沈清舒捂了下心口,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她一下子记起眼前之人那天晚上被她摁在床榻上亲吻的样子,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站起身来往外走:“我去找点水喝。”

李瑞见她窘迫的样子,紧张和尴尬莫名消散了许多,看着女孩子的背影透着些许慌张,自己反而镇定了下来。

沈清舒刚走到台阶上,就听到身后“扑哧”一声,“清舒,水在这里。”她顿在原地,不敢去看身后的人。

李瑞端了茶杯,走到女孩子身边,把水杯递到她身前,“诺,这呢。”

沈清舒看着眼前的茶杯,想着那人方才戏谑的语气,恼羞成怒到极致,突然有无边的勇气冒了上来,也就是俗话说的“恶向胆边生”,她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生生喝出了一种豪迈,然后揪着李瑞的领子往下拉,狠狠亲了上去,把他那句“慢点喝”堵了回去。

李瑞不防备女孩子突然发力,被撞的往后一退,平时也就罢了,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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