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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2 / 3)

此别过,还请珍重。”

钱三策马而去,永安城在他身后越来越小,城郭下那个姑娘抱着行囊转身进了城。

后来每当他回忆起那天,就要后悔一次。

他当时应该不顾一切,把慎玉抢到少将军身边,那么后来永安城乞降时,那满城百姓至少有一个可以幸免于难。

晋水之战,魏军出其不意行进永安城,守城将军赵寿携兵士跪降,长兴侯下令坑杀降兵于永安南郊,满城百姓亦遭屠戮,无一幸免。

大火连烧了三天三夜,把永安烧成了一片焦土。

直到慎玉死前,公衍殊之未能再见她一面。

-

梦境乍然结束。

伊人在紧促的呼吸中睁开眼睛。

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指尖的血迹还没有干透。

从入梦到梦醒,也就是一瞬息而已。

在她对面站着的公衍殊之相继清醒过来。

她完全来不及和少将军交流入梦体验,便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似乎察觉到书房内有人,那人顿了片刻,轻轻把门推开。

伊人眼疾手快的扑进公衍殊之的怀里,假装挣扎了两下,话音缠绵:“少将军,你……你放开我。”

公衍殊之反应很快,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那道身影立在门外。

骤然有光进入视野,晃了她的眼睛,她越过公衍殊之的肩头含泪望过去,一瞥之下,望见了箫宴。

今天是他和桓姒第一个孩子的满月宴,但他看上去并不十分开心,反而有些憔悴,她都不晓得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箫宴的这些憔悴是从哪儿来的。

那人起初怔了一下,而后站在原地自顾自的摇了下头,再望过来的目光便冷清了许多。

他走到公衍殊之身旁,探手去拦少将军,大约他也晓得不少褚师慎玉和公衍殊之的纠葛,仿佛很是同情的开口道:“少将军,何必自苦。”

公衍殊之眼角泛有微红,仿佛才从巨大的悲伤中抽身,她感觉到这人揽在她腰身上的那只手正在隐隐发抖。

她小声提醒道:“少将军?”

公衍殊之垂了垂下巴,再抬头时目光已经清明,他撤回手,侧首望了一眼密室入口,极淡然的收回视线,而后朝箫宴拱手道:“告辞。”

俨然一幅不想在人前和心上人拉拉扯扯的矜傲模样。

他施施然的走远了,伊人也跟着迈出房门。

箫宴蓦的唤了一句:“姑娘请留步。”

她佯装淡定的转过身。

箫宴捡起地上的发簪,那上面还有些许血迹。

她觉得箫宴应该是没看见。

那支发簪递到了她的手边。

伊人道着谢把发簪接过来,但箫宴握着簪子并没有松手。

他的声音清冷至极,带着探究的意味,“你不是褚师慎玉。”

褚师慎玉为桓姒诊脉时,他应该看见了慎玉手心的疤痕,方才她接过发簪,并没有同样的疤痕。

他说话间探手解下了她蒙着的面纱,“你是谁?为什么扮成褚师慎玉的模样?”

面纱落在地上,随风卷了一下。

伊人俯身去捡面纱,她听见箫宴的声音隐约有了些许波动。

他重复道:“你是谁。”

按照沛国情报司的说法,昌陵君两年前死在异国他乡,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宋卿晗了。

她现在是乔拂晓。

她抬眸笑了一下,带着些许轻浮之态,执礼道:“小女名唤乔拂晓。”

过了片刻,那只紧握着发簪的手终于松开。

“走吧。”

伊人将面纱重新戴好,向箫宴告辞,转身走出书房。

但有所求,必受其苦。求之不得,何必自苦。

这是小时候在沛国皇宫,太皇太后请僧人布道,大和尚说的佛偈,她记得箫宴对此深以为然,每逢不顺心的时候就拿出来念两遍。

她回首看了一眼书房,箫宴仍旧站在原地没有挪动。

眉间的愁绪压的他整个人更显憔悴。

他在看自己的手。

当年把她推倒在地的那双手。

他到底没能把宋卿禾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只是死了一个昌陵君罢了。

可是箫宴,求仁得仁,你又自苦什么?

-

她估摸着公衍殊之既然比她早出书房,可能也就比她早一步离开太师府,她索性就在太师府溜达了一会儿,但没想到,傍晚出府门时,将军府的马车仍候在原地。

她撩开车帘,不晓得少将军等了多久。

他倒没有忘记是带了她一块赴宴的。

不过也有可能他离开书房以后去找过什么人,兜兜转转的没找到,所以只是比她早上马车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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