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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1 / 3)

宫灯高悬,火光摇曳,华贵的寿宴早已开始,魏帝居于高位之上频频举杯,其侧落座的便是寿宴的主角太后娘娘,两侧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杯盏之余,是满桌的美酒美食,宴会进行的热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宫中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庄重,那么严谨,每个人寒暄问候却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失礼,让皇上太后难堪。

芷瑶池中央圆形莲台上,舞姬统一着一身绯色舞衣,她们头戴牡丹,长袖缓带,赤足上套着银链,伴随着动作叮铃作响,动作自然而流畅,裙裾飘飞舞在池中,仿佛出水的红莲,朦胧飘渺又遥不可及。

相熟之人都在赏舞聊天,司柠却无聊得紧,忱音被越夫人唤去,南星找回耳环之后就走开了,这宴席如何热闹,歌舞升平的确不假,可她却始终融不进去。

司柠虽坐在诸多贵女之前,可大家都在关注其他,她悄悄溜走应该没有问题。

她这般想便也这般做了。

“我俩这个时候离开真不会有事?”谢南潇在和阳门口停下脚步不放心地问。

尹川正冲着身后慢悠悠走来的拓跋谭抬了抬下巴:“这不是有他在,堂堂燕王殿总会替我们找到理由,况且这是太后娘娘寿辰,我俩离开谁会在乎?”

“说的也对。”

谢南潇侧过身,一脸不解:“我俩就离开去查个案,你至于送我们到这吗?”

拓跋谭站定,两手叠在身前,一脸不耐看着他俩,这两个“上阵”前逮到机会逃跑的家伙。

“他是不想过早的去面对他那未婚之妻,你还真以为他来送我们?”尹川正牵过马绳。

被说破,拓跋谭尴尬地撇了撇嘴。

“对哦。”谢南潇屁颠颠跑到他身前:“那刘宋公主今日定会在宴席之上,你拖拖拉拉不去赴宴不会在害怕吧,害怕那公主如传言一般。”

拓跋谭漫不经心扫向他:“什么传言?”

谢南潇左右确认无人,低声道:“我听说那刘宋公主嚣张跋扈力大如牛,面目狰狞鼻偃齿露,一拳能将一粗犷男子牙都打掉,怎么着?你是不是怕了。”

拓跋谭嗤笑,不以为然,嫌弃地推了他一把:“你快走吧。”

“真的!”

“管你是真是假。”

“行了,刘宋公主什么样他会知道,用不着你来告诉他。”尹川正将另外一只马牵到他身前:“我们该走了。”

“那我们走了。”谢南潇跃上马。

“快些走。”

临走前谢南潇还欠嗖嗖补充一句:“但愿你看见刘宋公主的那一刻能笑得出来。”

拓跋谭干巴巴笑了一声:“滚。”

他怎么笑不出来?

拓跋谭沉重地叹着气,他当然笑不出来。

——

司柠离开了芷瑶池便在宫中漫无目的地游荡,遇到人的时候就做贼心虚似的躲到暗处,宴席还未结束她定是不能回邀月宫。

她绕了好些路,硬是没有找到一个能容她进去的宫苑。倒不是不允许她进去,只是这个时间点她不敢让人发现她不在宴席之上。

这不,为了躲避来回巡视的宫城护卫,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钻到了哪里。好在此处位置有些偏僻,没什么人经过,她才得以坐下来歇歇。

“魏宫竟有这么冷清的地方。”司柠坐在某处宫苑门口的石阶上,里面没有任何烟火生气,想来应该荒废了许久。

“也不知道这宫苑之前的主人是谁,想来也是个可怜人。”司柠两肘随意地置于膝盖,两手托着下巴自话自说:“吕夫人就是这样的可怜人,临死之前还期望着皇叔能去看她一眼,可惜就连她死之后皇叔都没有进去过那个宫苑。”

吕夫人年轻时可是建康城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后来被刘义隆纳入后宫集宠爱于一身,可帝王之爱哪会长久,新人入旧人哭,吕夫人终究是走向了最错误的那条路,她不应该心含嫉妒而存生谋害之心。

她让兰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刘义隆对她残留的最后一丝感情也就没了。

司柠没有见过吕夫人,她入宫的时候她已经走了,这些故事是她听宫里的侍女们说的。

天色逐渐暗下来,昏暗的光线下眼皮逐渐变得沉重,司柠撑着脑袋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

喵——

司柠惊吓着浑身抖了抖。

喵——喵——

她拍了拍脑袋,疑惑:“怎么会有猫?”

喵——

司柠起身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听声音是在里面没错。”

“我要进去吗?”她有些纠结。

那只猫依旧在叫,听起来似乎还是只小奶猫,司柠不管不顾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这里的确荒废了很久,院中都长满了荒草。

“都没有人来打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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