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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不相识(1 / 2)

生活在继续,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穆予用两年的时间,适应了生活中多了一个陌生人的牵绊,却仿佛只过了两个星期,就回到了平常。

那天之后,她就没有再去医院探望过。

方文知道这件事后,恨铁不成钢的把她奚落了一顿:“怎么?做好事不留名啊?你又不欠他的!”

穆予却觉得,那场意外在她还坚持的时候,以这样的方式结尾,在她看来,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

接下来的生活依旧照常进行,闲暇时,穆予还是会漫无目的坐着公交环视整座城市,会随便选个人流量大的广场一坐就是一整天。

虽然没有再去过医院,但穆予却在偶然与护士长刘丽的碰面中,听到一些程昱的情况。

比如,清醒后的程昱不怎么好相处,用刘丽的原话:“不止一次看到他将探望的人赶出病房”。再比如,他对于康复治疗并不十分配合,醒来后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已经出院。

听到这些消息时,穆予正和刘丽面对面坐在一家临街的小茶馆里。

茶馆里没什么人,但身旁的落地窗前却不时有行人走过。

穆予看着那一张张从眼前经过,或曾在哪里见过却忘记,或不曾见过的面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刘丽眼含笑意的抱怨。

只能点点头表示知道的笑了笑。

因为以她的立场,程昱其实就像这些窗外的行人一样。对她来说,也只是一个多了两年多记忆的陌生人。

……

我们生活的城市不算大,以至于如果有心,可以轻易地走遍每一条街区。但也不算小,即便是身边的朋友如果没有提前约好,也很难有偶遇的时候。

看似生活在同一片土地,其实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远可近。

穆予没有想过,两人见面的机会会来的这样快。

再次见到程昱已经是两个多月后的一晚,那天,是穆予新书上市的日子,首战告捷。

半夜十二点左右,穆予接到方文的电话,说她们后半场喝酒的时候惹了点麻烦,现在人在医院呢!

方文是欧恩文化创意出版有限公司的主编,穆予工作上的伙伴,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电话里方文支支吾吾,明显喝了酒后思维有些迟钝,说她没有什么事,但是有别人受了伤。

穆予换好衣服赶到医院,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

下了出租,首先看到医院楼门前的石阶上坐了个人。

那人背对着门内的灯光,看不太清脸,但大致可以看到右胳膊吊着绷带,左手夹了根烟,正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

穆予刚开始没怎么在意,以为是哪个烟瘾大的患者跑出来放风,直到快要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与他对视了一眼。

认出程昱的一瞬间,穆予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变了很多,准确的说,那才应该是真正的他。

他的身上不再是病号服,他穿了条黑色的束脚休闲裤,弯坐在台阶上显得十分清瘦。上身披了件黑底碎花棒球服,里面的白色短袖已经染了血迹。

原本乌黑柔亮的头发也胡乱的搭在额前,迎着晚风,穆予甚至还嗅到他周身散发出的一丝酒气。

不同于消毒水味的压抑,那是健康的、男性的气息,混杂着烟味。

穆予在看他的同时,他也在回视着穆予,眼神中带着不耐和陌生,随手将烟头按灭在石阶上。

那神情仿佛像要和人打架。

但穆予转念一想,两人其实并不算真正见过面,于是收回视线一声不吭的走了过去。

……

急诊室在一楼走廊最里面的位置,穆予到的时候方文躺在急诊室病床上,用胳膊挡住眼睛,旁边陪着新来的小助理张嘉柔。

穆予吓了一跳:“不是说她没有受伤吗?”

张嘉柔听到声音站了起来,平常爱说爱笑的脸上,此刻却是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表情,最后吞吞吐吐的说:“主编她……她确实没什么事,就是喝多了……现在睡着了!”

穆予走过去,把方文脸上的胳膊拿起来,因为光线刺眼,方文皱着眉头侧了下身,没有醒来的迹象。

穆予懒得多看一眼,又把胳膊放了回去,找了地方坐下。

“我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折腾到医院了?”

小姑娘虽然没喝多少酒头脑清醒,但此刻也不免满身疲惫,苦着脸回答说:“本来我们喝完酒都已经散场了,可是主编不知怎么突然耍起了酒疯,好像认错了人,在马路边非拉着不让人家走,情绪激动,再后来拉拉扯扯的,那人就被车刮了一下……”

“那被刮的人情况怎么样,严重吗?”穆予揉着额角问。

“刚才还在这里呢……”小姑娘张望着找了一圈,好像后知后觉少了个人:“医生检查完,已经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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