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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辩证地看(1 / 3)

说是为所有在职期间的教师提供住宿,但真正会来教师公寓居住的职工并不多。多数人都在校外有居所,权把公寓当成一个短暂休憩的落脚点。

只有池野长久恒定地住在这里,大家都有家可回。

男人坐在三层小楼的楼顶横栏上,风吹起他宽松的裤脚,稍显凉意。

联邦城气候古怪,尤其春秋两季,气温变化得很夸张,不像红点城,四季稳定地分明。前天海水在他这儿的时候还燥热,她一走,天就冷了,下午的太阳也晒不暖。

不过池野很早就习惯与体表不适宜的温度。动辄如蒸炉般闷热的夏天、或者下雪结冰的寒冬,他都只会穿这一身衣服,不过是有相同的几身换洗。夏日,汗水常常湿透不透气的劣质灰蓝色衬衫;冬天,冻疮又会顺着脚踝爬上小腿,与前几年在边防受伤的疤痕交融。

不过体感的刺激无法动摇池野,甚至于他而言是一种救赎。男人希望这种痛楚不止局限于活着的时候,死后也能继续绵延,直到灵魂的罪能被彻底洗刷过,求得一份宽容。

他没同归于尽要了申屠真的命,只是单纯因为这个人在对抗尸族的时候还有用。毕竟是尸族杀了他的破烂团,尸族一日不灭,他便一日不得苟且赴死。

就像教师公寓的入住规则是“在职期间”而不包含退休,其实并不会引起太多争议。因为鲜少有教师能在阿斯特里德学院顺利退休,大多都会因为伤病提早离岗,或者作为联邦的军人英勇殉职。

无论从逃避的角度看,还是客观的原因讲,死亡都是很容易的。

——活着才难。

池野闭着眼,听叶脉那头女孩的声音,从支支吾吾到蛮声横气,带着一种别扭的撒娇感,像是潜移默化间形成的习惯。

他能想象得到海水说这话的是什么样子,试探着亲近,不自觉拱着鼻子,挤出一点憨厚的皱褶。

池野这样想着,表情在笑,语气却很冷:“我为什么要帮你请假?”

那边“啊”了一下,沉寂下来,像他在模拟器宇宙里醉生梦死的时光一样安静。

池野奉献给别人的时间总是吵嚷,所以才把属于自己的那份独处藏起来,隔绝所有杂音。他期待已久、心向往之的宇宙也是如此。

池野已经想好了,要么飞到天上去,突破桎梏去宇宙看看,要么就往深渊坠落,在无穷地狱间寻到归墟。

偏偏就在那么静的世界里,长出一颗聒噪的橘子来。

新鲜,多汁,软肉的娇贵——尊贵,蔫头蔫脑的,稍微一动就会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很明显,也很麻烦。

“……我给你特训、帮你的忙,不是因为你实力差劲,也不是因为我是好人,更不是因为我们关系有多亲近。”

池野的灵魂飘了出来,凝视着自己的躯壳。他看见那嘴巴一张一合,说出了无情的话:“……拎清点事实,那是因为你还有用。别忘了我要你做什么——在你还没有做到我的要求之前,我凭什么帮你?”

破烂团们的骨肉似乎要破土而出,冲他露出狰狞的笑。它们看着它们的兄弟、战友、老大、长官,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青春、荣誉、信任、性命。

它们问他:老大,你凭什么还活着?凭什么还能大口呼吸,有牵挂的人,有居住的屋,远离了纷飞的战火硝烟,活得像个人样?甚至现在在这里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牵挂一位姑娘?

池野伸出左手来,揪起自己的领口,仿佛这样就能缓解胸腔传来的阵痛。他对着右手处的叶脉说:“希望你说到做到——你最好能说到做到。我的耐心只有一学期。”

可怕的懒鬼,最会惹他生气,傻大胆、碎嘴子,看着一脸天真相,又有迷人的心机。

男人隔着衬衫摩挲兜里的物件。

那是他们在战斗模拟器的宇宙里针锋相对时,他被她的撕咬气得砸碎的镜片。玻璃上面炸开的花形状随意、吊儿郎当,崩溅的弧度像胸/脯鼓鼓,但没厚过脸皮。

——那时他为她盖上衣服,到底是出于风度去遮一下春光,还是怕温差大、她贪了一时的汗湿夜凉?

原来他已经开始珍爱这女孩,超出了本以为的一时兴起,不是皮/肉之欲。

池野以为自己只是心里想着,但喉间震动,还是发出了声音。

男人说给她听,更像在提醒自己:

“我说过,暂时不要来找我了。”

……

梓卢走在生活区。

活泼的大多是低年级的学生,住在最外圈的宿舍,人声不绝。梓卢路过这些比自己个子高上许多的家伙:甜蜜粘腻的情侣,挽臂叽喳的姐妹,勾肩搭背的哥们……

矜持又急着长大的少年。

他继续向前走,穿过沸腾的青春,抵达命运不再眷顾的中间区域。这里是高学年的住宿区,相对安静许多,路上鲜少有行人。

风云变幻的大陆足够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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