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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2 / 2)

么?怎会出现在此处,将他带到此处又是想做什么?

太子不禁打了个冷战,像是被猎人团团围住的猎物,全然无处逃遁。

“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何杀我一家?”陆凌又看向太子,眼神凛然如寒冰。

“你从何处听说的,绝无此事,孤对你父亲一向敬仰,他去后孤也曾可惜他一时糊涂走了歪路……可法不容情,纵是父王,也不能包容谋逆大罪。陆小兄弟失了亲人,心中悲痛,孤能理解,却不该胡乱攀咬……”

到底是一国储君,很快恢复镇定,便要辩驳起来,陆凌没耐心听他狡辩,向前走了两步,一手掐着太子的肩,一手飞快拿出一枚银花针刺在他印堂。

很快,方才还滔滔不绝的太子,便已涕泗横流,满地打滚,陆凌为防他挠花了脸,到时多生事端,伸手捉住他两手,却越发令太子难受起来,万蚁噬心,痛苦到骨头缝里,却连抓一把都不行。

眼见再不阻止,他便要晕厥过去,陆凌当机立断摸出一枚药丸塞入太子口中。

太子渐渐平复下来,挣扎着坐起来,一点点往后挪,看向陆凌的目光满是惊恐,却仍旧闭口不言。

他心中明了,若是不说,兴许还有生机,若说了,自己便很难再活着出了这地方了。

陆凌也不着急,等他恢复一会儿,又重新取出一枚针来……

如是三四次,太子坐着的地面上已是一片水渍,他整个人也已被折磨得没了筋骨,见陆凌如看死狗一般看向他,知晓自己怕是没活路了,可也不能这般窝囊,皇子的威严由心而生,撑着墙壁勉力站起来。

指尖颤抖着指向陆凌,怒道,“你这样的人,如何能懂孤的心思?孤杀他,乃是为了天下万民,怀菩萨心肠者,需得有雷霆手段。

孤不杀他,难道等着他在父皇去后,威胁社稷江山?”

陆凌目眦欲裂,恨声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父亲一生只知为国征战,从未有一丝不忠之心。”

“那是对父皇,对孤呢?”太子吼道。

陆凌怔住,若是太子登了大位,父亲自会向他尽忠,可太子只是太子,以父亲的性子,定然不会早早做出归附之态。

难道,就因为这,才害得陆家一家老小都丢了性命吗?

他只觉心脏被一阵锐利的痛苦攫住,闭了闭眼睛,扶墙站稳了,又听太子高声道:

“父皇病重,想要禅位,孤虽辞了,可也接管了诸多朝事,朝中官员无不示孤为君,陆仲倒好,从不将孤放在眼里,遇事只向父皇奏对。

孤知道,他许是瞧不上孤,如今父皇还在,还有人压制他,待有一日父皇没了,徐国公老了,侯相只是个文臣,难保陆仲什么事做不出来?他便是想换了孤这储君,谁又能反对?

为防他对付孤,孤便要早他一步出手,侯相替孤布了局,这才让他成了个亡魂,可惜,我们还是大意了,竟小瞧了你,这才给了你犯上的机会……”

太子越说越流利,语气从气愤不平到振振有词,说完好似用完了全身力气,又瘫坐在地上。

陆凌痛极无言,心中竟只觉可笑,禅位之事,他分毫不知,也并未听父亲说起过,更不知太子心中竟早已将自己视作天子了……

“禅位?”他口中喃喃有声。

“正是,两年前的重阳日,父皇已金口玉言说了要将社稷托付于孤,是孤坚决辞让,父皇才作罢,却也将许多朝事交与孤打理。孤代天子职,臣子自然该向孤尽忠……”

两年前?重阳日?那时,父亲还在外剿匪,母亲带了一家人登高,唯缺父亲一人。

父亲全然不知有过禅位之事。

罢了,纵是知晓,只要未成,便仍不是君,以父亲认死理的性子,也定然不会如旁人一般随风转舵,将太子视作君。

况且,太子虽当自己是国君,却无代天子监国的诏书,名不正言不顺,许多事也都是要先请示皇帝才能处理,旁人知道把握分寸,早早去烧太子那热灶,可父亲那样莽直的性子,哪里有那些小心思,能在太子和皇帝跟前两头逢迎……

陆凌像是被一把刀插入心口,胡乱地搅来搅去,绞断肝肠,痛不欲生,胸前在刺激之下似有无数的情绪在其中蔓延,终于“砰”一声爆裂,他飞身而起,拎起太子的后领,走至涧边,手一松,怔怔望着,深不见底,只觉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许久后,在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清醒过来,弯身进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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