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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1 / 2)

论起疯来,陆夏私以为沈旋戈绝对是天下第一人,心头血说取就取,在圈里逮只兔子都比这难。

同时她也不明白一件事。

日光澹澹,廊下显凉。而沈旋戈门前的女子还在梨花带雨地哭着,娇娇弱弱,看这精气神比得了心衰的李如宛还要糟。

弄不清李如宛和林语清身份的,怕是会觉得病入膏肓的人是林语清。

“她跪哭了这么久,沈旋戈也不叫人出来看一眼,不像是喜欢的样子。”

但却又在府里娇养了她三四年。

陆夏想不通,胡乱猜测道:“难道是因为李如宛快死了,他才弄清楚心头真爱是谁?”

话本子里常写,有人精通朝堂算计,满腹乌漆漆的坏心眼,但对爱一无所知,呆成乞尾求怜的小黄耳。是以像沈旋戈这种官至大理寺卿,擅辨善恶、明察秋毫,却分明不了真心的人,也就不算稀奇了。

来沈府前,陆夏听陆寻渊提过沈旋戈几句,在永安帝还是皇子时他也是门下幕僚之一。她想,宁青商和沈旋戈共事多年,之间的私交不会少,对他肯定有几分了解。

在陆夏求答正浓的目光注视下,宁青商给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他声清,意从容,说得仿佛不是己见,而是世间真理大道。

“除非爱意浅薄,否则再蠢钝无救的人也不会分不清自己的心。只有三心二意之徒才会连蠢人都不如。”

话说到这里,他眸落沉霭看向陆夏,似乎是不想承认什么,拆台补了一句:“不过,或许也是有例外的。”

陆夏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觉得他话里有话。莫不是上下几句太过正经,讲得又是疑似蠢钝的沈旋戈,她真的很难不以为他指的槐树是自己。

只不过她更在意的,是宁青商接下来说的一句:“你何时去灵忘观?”

永安帝对灵忘观有疑,担心异端邪说惑众殃民,在见我沈旋戈后势必会让陆寻渊亲自去灵忘观探明究竟。

陆夏清楚这点,也清楚宁青商问的是沈旋戈的事情……可能,也在问她与灵忘观之间或许存在的恩怨。

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记起刚刚见到宁青商的那一点惊讶,同时余光看见沈旋戈房中走出一人,不知对林语清说了些什么。

她言辞陡然激动,可在对方的肃容下很快就闭紧了嘴。

面垂莹莹泪珠,仰着面,像是攀岩而上的娇花。

陆夏微微转过脸,连余光也不想落在外边,几分迟疑地问宁青商:“其实是你,让沈旋戈去灵忘观的吗?”

“你不是想查灵忘观吗?此事便是最好的切入口。”

思绪百转,她又想起一件事:“当初沈旋戈求缘于我,也与你有关?”

想通这层隐秘的缘由后,陆夏豁然贯通,看宁青商明明还是那副守鳏时寡欲清冷的模样,玉骨霜冷,不沾颜色,可又妖气得很。

她养得最好最漂亮的蛊,都比不上他。

那是一只赤红似流动焰火的蝴蝶,用她指尖的血养成,也与她心脉相连、情意相通。是以她原身死了,它也难活成。

在过去两年的时间里,陆夏又养了许多蛊,是她最喜欢的黛蓝色。只是,她不会再养一只会感知她心绪的漂亮蝴蝶了。

宁青商看出她情绪低落,沉吟后提到一事:“我请了位擅天文历法的山长在府里授课。”

他浑身都写着:来我府中听课吗?

陆夏犹豫,很是动摇。

主要是她在姻缘算卦上有点天赋,可提起本职观星,整个人就是一块虫都不想蛀的大朽木。且不精道学,偶尔也会愁心被人指出魂非己身。

“我来国师府……方便吗?”

“当然。”

“那位山长会不会把我的事透露出去?”

“她不敢。”

陆夏最后犹豫了下:“能否晚上授课?白日要当值,也容易被人发现马脚。”

宁青商一一应允。

过了几盏茶飘香的功夫,林语清被人带离,片刻后陆寻渊也出来了。

见到宁青商,陆寻渊并不意外。告假回朝的这短短一日,他已将京中发生的大事听闻了个遍,经众京官之口谈得最玄乎的便是宁青商除服一事,还与观星台的一位司星有些牵扯。

眼下碰见难免提起这件事,宁青商浅浅表示谢意:“陆司监德行拔萃,同门师妹亦解苦救度无虚学。”

陆寻渊温润谦逊,称陆夏解苦所为乃宗门弟子应行之任。

最后拜别,陆寻渊带陆夏离府。

待那道身影消失于垂花门后,独立廊下的那人才敛睫垂眸,拢回视线。

……

上了马车,等轱辘声响起,陆夏见陆寻渊掀开半侧竹帘,似在看街上摊贩百姓生意如何。

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她问道:“师兄,你和宁国师很熟吗?”

闻声陆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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