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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1 / 2)

一连几天,陆夏上下值经过端门时都要加快步伐,生怕碰上宁青商。

而卫三撞见过几回,次次纳罕,往前见惯陆夏上值温懒的模样,这等奋发进取的情况少得可怜。

正当他费解时,礼部派人来传,永安帝于武和殿召见当值司星。

陆夏和卫三同在,互看一眼后,跟随太监一同去往前殿。

过楼阁,行石板。

陆夏在路上琢磨半晌,也没想透永安帝召见司星的缘由。司星属正七品,先皇在世时朔望曰朝便可,到了新皇登基后这一制度便改了,正六品以下无需朝参。

观星台中属陆寻渊官职最高,也仅有他得过皇上的召见。

眼下陆寻渊还在忙山门之事,脱不开身回京,永安帝找不到人,便只能找他们办事?

但怪的是到了武和殿,太监单通报了卫三,复而带陆夏一人去了依水阁,此处乃进宫的皇亲大臣及其女眷休息落脚之处。

依水阁内外守卫严待,今日进宫者不是皇亲贵族,就是永安帝心腹重臣。陆夏腹诽,否则他也借不得永安帝召见之由见司星。

不叫人递话在宫外见,非要兜这个弯子,八成是有比长公主私下求缘还暗昧的事,需防流言。

陆夏生出好奇意,可在将要踏进依水阁一间时,她转眸忽地瞧见廊对面站着一位面容和蔼的太监,正在同守卫头领说些什么。

——乃那日守在太渊阁外的老太监。

守卫头领对他很是客气,没半分轻视。

她陡然停了步,心头如跳珠入蓬,晃动连连。

老太监注意到视线也看了过来,笑着躬了躬身,显然认出她是何人。

陆夏蹙眉又松开,心里道了句:原来是他。

可所想有异,她进室后见得是一道陌生背影。

站在窗前的男子闻声回头,也是一张全然不识的脸,长眉冷眸,生得英俊无双,亦有不近人情的阴鸷锐利。

陆夏没见着猜想中的人,还意外了下,刚要道好,明显官高数级的男子就主动开了口,意敬礼重:“贸然请帝邀陆司星至此,望无打扰。”

“大人有事邀谈,令至我到,无打扰一说。”

陆夏眸敛疑惑,不解对方怎地如此客气,多看几眼,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像南疆北山间的一头野狼,怪不好惹的。

男子勾唇,非笑,只是出于礼节和有事相求般摆出几分客气。

他朝她走来,两步远外方停:“朝中盛言,陆司星不单擅算姻缘,还于一夜内为宁大人解了情伤,走出亡妻痛。”

陆夏不语,等他的真正来意。

“……既陆司星怀有神通,可否让我妻重新动心?”

音落罢,陆夏斟酌几秒,问道:“为谁动心?”

男子目冷,不知想起什么,唇角弧度更深:“为我。”

“那大人的妻子现在位于何处?”

“隔壁雅间,”他眉眼太乌,配着身上的杀伐戾气,没半点柔情,满骨狠辣和势在必得,“过后相见,她必定会求你与我一刀两断。也劳烦陆司星转告她,宝儿还在府中。”

陆夏:“……”

妻子心死却不肯放手么?还用孩子做束绳,死缠烂打可向来没什么好结果。

未知全貌,陆夏也不点评什么,问道:“还不知大人姓名?”

“沈旋戈,大理寺卿。”

……

陆夏觉得沈旋戈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不因其官职高,而是月前有个名门女客来算姻缘时,好像多求了句:“未来郎君哪般都可,只要不像沈大理卿就成。”

大理卿何样?

女客直言,还痛骂了沈旋戈一顿,说他心肠比铁硬,借妻家势力上位,娶妻无爱也罢了,还把幼时有过定亲一说的表妹接到家里长住!可怜了他的原配不如妾,一苦再苦,连孩子都被抢走了!

末了,女客愤愤表示:“沈旋戈就是个薄情郎,和为妻守鳏的大国师差远了!”

想起女客的话,陆夏先入为主,以为这位叫做李如宛的夫人一身哀怨苦相,应有不甘不愿,或满腹恨意,可见面后方知道自己想错了。

陆夏一来,李如宛就屏退了身边看守的侍女:“你们在门外等着吧,横竖在宫里,我就是会飞也逃不出去。”

那两人面面相觑,犹豫片刻才退去门外。随后陆夏被李如宛带入屏风后的内间,她清楚这是为了避免门外侍女监听,一时间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难道要说,自己是她那薄情夫君请来求她动心的吗?

陆夏说不出口,只草草提了下自己的官职。倒是李如宛早就知晓自己此次进宫会碰见什么,以及陆夏的那些传闻。

“灵鸾来府里陪我说话解闷时,提过你几回,称你是京中小月老,她闺中密友的缘便经牵你手。”李如宛邀陆夏在榻上坐下,垂着乌软长睫为她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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