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话没说完，周念恒就甩脸走人了。
“前辈……我没说你老，我没说你是家长……我就是尊重你……我尊重你——”
——砰！
周念恒把房门摔得当当响，苏净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脸无语，这个大明星太难伺候了，说什么都不对。
其实苏净玉有一点说的没错，唱我所想，不就是最纯粹的初衷吗？这个理由无懈可击，理所当然。
商业时代，电影，歌曲，小说，越来越难出“真”作品，全都在向钱看，很少再出九十年代那种意境的歌了。周念恒给很多艺人写过歌，虽然传唱度都不错，火也都火了，但的确不是他心底的那些东西。
这种歌写多了令人疲倦，反而离最初的初心越来越远。
苏净玉无意的一句话，让周念恒沉默了。
苏净玉冷静下来后想了一下，可能周念恒有他专业的眼光，他认为不好的可能真地不会有好成绩，他也是好心，在这方面她还是应该听取周念恒的意见的，要不……
苏净玉来到周念恒门口，刚想敲门，门开了。
苏净玉的手还举着，“前辈，我想——”
“——这首歌要加强气息，不能用技巧，不能用真假声转换。看似平平无奇，其实很需要功力，稳定并不容易做到，甚至是最难的。”
这是同意了？幸福来得太突然。
苏净玉赶紧表态，“我会努力学的。”
“我的视频每天都在看吗？”
“在看。除了吃饭睡觉，我都在练的。”
“你过来。”
“哦。”
周念恒终于又坐到他的钢琴前。苏净玉这回决定要好好表现，不掉链子。
但才唱一句，周念恒就让她打住了，“声音不够放松，你先把自己全身放松下来，做几次深呼吸，身体可以垮下来没关系，待会儿记得调整过来就可以。”
“好。”
苏净玉听话地照做了，等浑身放松下来之后，周念恒说：“喉头不要抬起来，保持叹气的感觉唱，来。”
“好。”
再来一次，苏净玉的声音状态明显比刚才好太多了，周念恒没有喊停，让她唱完了整首。
“前辈，这次怎么样？”
“好很多了。现在我唱一遍，你感受一下我的气息，摸这里。”
周念恒把苏净玉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哦。”
苏净玉老老实实地把手贴在周念恒的肚子上，等他唱，但他迟迟没唱，苏净玉疑惑间抬起头，正撞上周念恒的目光。
“感受到了吗？”
“前辈，你还没唱呢。”
“感受我吸气的状态。”
“哦。”
苏净玉认认真真地感受着，还和自己的肚子吸气时做了对比。
“现在我开始唱。”
“好。”
近在咫尺听周念恒唱现场，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他的声音太好听了，苏净玉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是怎么坐到唱谁的歌都像自己的歌呢？他的情感运用，气息运用特别自然到位，这也太好听了吧。
唱过两句，周念恒问她感受到了没，苏净玉连连点头，“感受到了，前辈，你唱得太好听了，现在我简直是最幸运的人，能听到你现场唱歌。”
“别拍马屁，现在换你。”
“哦。”
周念恒随即把手放在了苏净玉的肚子上，苏净玉身上一紧，看向周念恒。
“看什么，开始！”
“哦。”
苏净玉刚唱两个字周念恒就叫停了，同时在她肚子上按了一下，“刚才不是摸到了吗，怎么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