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室。”
“好漂亮。”
周念恒走在前面刷卡进门，苏净玉跟着进去。这就是顶尖音乐人工作的地方吗？
苏净玉在走廊壁画上看见许多明星的签名照片，很显然他们都来过这里。
周念恒带她上了二楼，左边是空无一人的格子间，右边是录音棚，走廊尽头有一扇门，周念恒推开大门走进去，打开电源。苏净玉闭了闭眼睛适应光亮。
她第一眼就看见了屋子中间的那架漂亮的三角钢琴。
“这是你的琴？”
“嗯。”
“所以……我们要来这里练习吗？”
周念恒回过头，眼神里像是在说——你在说什么东西？
“我们……不是来练习的吗？”
“也可以在这里练。”
从上次，苏净玉就发现周念恒醉翁之意不在练习，这次也是。那找她过来干什么？
“那……我们不是来练习的？”
周念恒浅浅地笑了一下，“不是。就想说说话。”
“……哦，说话啊，很好。”
这也是主动求助的信号，很不错！
“什么很好？”
“就是，我是说，这里的环境很好，很适合说话。”
“苏净玉，你是在谈恋爱吗？”
周念恒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苏净玉愣了一下，“我吗？”
“比赛期间谈恋爱多少会影响状态，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前辈，我跟你保证，虽然我很想，但我的确没有在谈恋爱。”
一个即将离开人世的年轻女孩，长这么大都还没尝过爱情的滋味，遗憾。苏净玉的表情忽然变得微妙。
周念恒看着她，“不管多想，赛后再说。”
苏净玉明白周念恒的良苦用心，并不生气。
苏净玉：“前辈，你肯定谈过恋爱吧，什么感觉？”
这大概不是一个该问的问题，他的表情立刻就不一样了。
苏净玉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我没有感情经历，唱情歌有点无法代入。我可没有要窥探隐私的意思啊！我发誓！”
苏净玉竖起三根手指。
“手放下。”
“哦。”
“别没事乱发誓。”
“好的前辈。”
周念恒转身坐到琴凳上，开始弹琴。
大概是不好意思跟她分享吧！毕竟恋爱也是私密的事，她实在有些多嘴了。
苏净玉于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地板上听他弹。
她是什么命啊！
在最好的年纪，面临死亡。
在即将死亡的时候，才发现梦想离她这么近。
音乐真美啊！
音乐是造物主给人类最好的礼物。
周念恒弹的不是上次在他家里听见的那首，而是另一首没听过的曲子。
苏净玉除了说好听就是好听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周念恒的音乐带给她的感受。只能说粉他的人没粉错，这人是真有两把刷子，业务能力是真得强。
刘文璐和杨真要是知道苏净玉曾经没把周念恒这种小鲜肉放在眼里，非得气死不可！
不过苏净玉现在完全改观了，路转粉进度条已经到了百分之五十。
谁不爱美啊，这么美的人，这么美的音乐，她简直是倒霉到要死，也幸运到要死。
这么有才华的一个人，应该积极向上地，好好地活着。
周念恒弹完了，苏净玉的目光还在他身上。
“听明白了么？”
苏净玉如梦方醒，“啊？什么？”
“你不是问我恋爱什么感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