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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千金14(1 / 3)

喧嚣昏沉的夜色,酒吧音乐朦胧跳动,燥热的晚风缓慢停滞。外界绚烂的灯光摇晃远去,映入盛今稚眼帘,只有半跪在地上俊逸的白衬衫青年。

瞿封砚气质阴沉,生人勿近的冷漠,却在少女面前低下了高傲的脑袋。

盛今稚心头微痒,大胆触碰上去,性格冷硬青年墨色短发也是柔软丝滑。她好像在抚摸昂头伫立威风凛凛的黑豹,黝黑皮毛如上好的丝绸,令人爱不释手的新奇。

瞿封砚压制骨子里桀骜不驯,任少女微凉的指尖滑过发梢,深邃眉眼,英挺鼻梁…青年俊脸没有表情,耳根一点点绯红。他缓缓抬手,耐着性子问:“可以牵了吗?”

过去,他本能怀疑盛今稚所有的话。现在,他认真听进少女说的每一个字,哪怕是明显的醉话。盛今稚开心了,自然会去医院检查。

高冷青年温柔的不可思议。啊,是醉了,还产生幻觉。盛今稚赶紧喝一口鸡尾酒,压压惊。

撑不过一秒,瞿封砚打破温顺的假象。他抢过透明酒杯随手一扔,化作华丽的抛物线满分落进垃圾桶:“别喝了,牵手手。”

他低估盛今稚的酒品,少女本不是乖乖听话的性子。盛今稚得寸进尺揉捏瞿封砚发烫通红的耳尖,就是不碰他的手。少女声音甜美,哄小狗狗的语气:“你是谁呀?”

盛今稚的想法慢半拍,重逢后瞿封砚冷酷偏执,不可能这么乖顺。

瞿封砚克制心跳,一眼推测出事实:盛今稚见过的“虞读”,只有受伤失忆时的他。青年神色阴郁盯住手心,脑海闪过两只手交缠的画面,那不是幻觉。

瞿封砚曾认为,清醒时绝不可能做的事情。在他记忆空白的时刻,真的牵过盛今稚的手,接触过少女瓷白的肌肤,温暖的体温。

青年胸腔内火焰烧灼翻滚,他仅仅记住一个虚无缥缈的片段。好像悲哀的小偷在黑暗的地下,窥探别人幸福的回忆。

盛今稚醉眼中星光摇曳,引人迷醉的笑意:“虞读啊,还是砚老师?”

瞿封砚流畅的下颌线绷直,该死的直觉:少女想见的那个人不是真正的他。

他明明在盛今稚面前,少女却在思念一个假象。

司华灿逮住机会就嘲笑瞿封砚,失去记忆的他性情大变,疯了一样迷恋大小姐。“虞读”疼惜盛今稚,守护她,豁出命驱赶所有外来者,好比被驯服最忠诚的家犬。

骗子。瞿封砚眼底发沉,默不作声,犹如潜伏黑夜紧盯香甜猎物的疯狗。一个风吹草动,他会扑上去狠狠咬上少女脆弱白净的脖颈,死也不肯松口。

盛今稚无视危险阴森的气息,笑意盈盈铺开一个美丽而沉醉的陷阱:“我猜对了,是你啊。”

少女没有阴霾的灿烂笑容杀伤力十足,瞿封砚不由得怔住。他不知不觉被盛今稚勾住小拇指,顺从地往外走。

盛今稚笑着回眸,别有深意:“来取走吧,你的礼物。”

瞿封砚高大身躯在人海中挺拔如小山,被喝醉的盛今稚轻轻松松牵动。青年指尖发麻,忘记动弹,仿佛他才是如梦如醉的那个人。

不甘心与好奇,让冷静的疯狗失去理智。少女当他是单纯无知的“虞读”,瞿封砚没有否认,厚颜无耻地掠夺、占有,那本不属于他的温柔。

擦肩而过,盛今稚闻到熟悉苦涩的味道。她毫不犹豫指向行迹可疑的陌生男人:“啊,是他,在酒里下药了。”

獐头鼠目的男人听见少女的指认,心虚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男人慌忙否认,犯下致命的失误:“你不是没有喝那杯吗?”

是的,他一开始冲盛今稚来的。貌美高傲的少女被盛家彻底抛弃,不再有人庇护她。恶从胆边生,他在酒里下点助兴的药,让服务员端过去。

没成想,真正的盛大小姐喝下去了,盛家大少爷带着凶猛保镖现身。惹祸上身的男人躲在角落,趁夜深离开是非之地,盛今稚通灵似的准确把他揪出来。

心里有鬼的人藏不住秘密,泄了底口上还在硬撑。他踉踉跄跄推开人群,转身就跑:“不是我干的,我刚才看到的!”

瞿封砚黑眸锐利如剑,俊脸表情森冷堪比恶鬼。他大长腿逼近下药男,从后面伸手堵住他的嘴,来自地狱深渊的冰冷呼唤:“去哪?老鼠。”

年轻男人眼前一黑,宛如被掉入绞肉机的窒息。再回神,他头颅朝下,浑身剧痛,在潮湿阴暗、满是恶臭的铁桶中徒劳挣扎。

巷子里,模模糊糊有人点火的声音。淡蓝色的烟雾中,司华灿事不关己地点评:“啧,疯狗下手还是这么狠,把人弄成这样塞进垃圾桶。”

邱姐气愤地解释:“这个人劣迹斑斑,活该。”

司华灿摇头,“回国后,疯狗每次发疯都是为了大小姐,还死不承认喜欢人家。”

“你不懂,瞿先生做的事太危险,不能连累大小姐…”

司华灿讥讽道:“我可太清楚了,他回来不止向盛家复仇,还要拯救城堡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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