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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难为11(2 / 3)

毒的女人!卢涛痛恨自己的轻敌,喝了再多的毒药,杀死再多的野兽贱民,不足以消灭他滔天的怒火。

强烈的不甘心涌上心头,卢涛一遍遍在手臂上划出血道,告诉自己不认输:眼前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粘稠血液滴入土壤,卢涛下手没有轻重,一不留神流血过多至死。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的感觉,堪比千百倍的酷刑。

再度醒来回到了这片竹林,他一腔戾气,抓住傅亮颐指气使地强调:“应今稚,我要活的。舒光霁和阙水珍随你处置。”

“呜呜呜…”傅亮抬起头,满脸是泪已然崩溃,“我不敢了,再也不干了。”

卢涛身边无人,冷笑道:“你不干也得干!”

清醒时,傅亮对知府之子唯命是从。幻境结束,他也疯了。傅亮逼到绝路,听到舒光霁三个字就发抖。他跳起来,反手掐住卢涛的脖子,双目瞪圆:“别逼我,别逼我!”

区区一个坊川派弟子蹬鼻子上脸,找死!卢涛脸色一变,两掌拍向青年胸口把人击飞出去。压倒一片竹,傅亮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废物。”卢涛不解气踢了几脚,傅亮一动不动如同烂泥。他忽觉不对劲,蹲身摸青年的脖颈,脉搏全无,“死了?”

“没用!”卢涛气不打一处来,眼睛一转露出笑来。他不再急着追人,布置起现场,“舒光霁啊舒光霁,傅亮被你一脚踢死,你大难临头咯。”

红衣少年处理妥当,哼着歌慢悠悠下山,一个修长人影静静落在地上人身边。

“咳咳…”傅亮呛咳着翻身醒来,心跳急促跳动。他眼前逐渐清明,惊喜道,“师…师父?”

来人灰眸含笑:“徒儿,发生何事?”

男人温润安定的嗓音,抚慰傅亮千疮百孔的内心。他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回忆这一日的经历:“师父,师娘她护着舒光霁!”

“为师知道,她回来了。”彦绥微微一笑,轻点傅亮胸口,温柔无比,“好了。你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嗯…”傅亮闷哼一声,四肢缓慢僵直。他的双眸定格在感动的瞬间,慢慢染上死亡的灰败。

……

淙淙流水,吭哧吭哧的咀嚼声。舒光霁猛地坐起来,望着陌生的屋子。

阙水珍高兴地进门:“霁哥,你醒啦!”她殷勤倒了一杯茶,“来,喝点水。”

舒光霁眼里的血色消失,黑眸沉郁:“滚滚。”

阙水珍望向窗外:“它没事,在外面。”

舒光霁隐约想起来,失手伤了人。他艰难道:“你被我打伤?”

“我更没事了!师父的护心甲刀枪不入。”阙水珍挺直腰杆,用力拍拍胸口。她只是阻拦舒光霁不成,被神志不清的少年震飞出去。

少女飞扬的神采变得难过,热泪盈眶,“都是我没用,害得霁哥出事。”师兄弟们看阙水珍摔倒,全都拔剑冲向舒光霁,听不进她的解释。

舒光霁拿起床边的剑,面无表情:“不关你的事。”是他们。师娘说的对,一味忍让,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

木屋外一条清河,波光粼粼。天空湛蓝,水面倒映苍绿的竹林。大熊猫坐在竹子堆里大快朵颐,应今稚在一旁投喂系统赠送的果蔬,“南瓜、苹果,还是胡萝卜?”

滚滚低头嗅了嗅,耳朵一动一动,张开双臂表示:全都要!

“吃的管够。”应今稚大方塞进熊猫怀里,划断套颈的绳索,“不动,给你上药。”

大家伙掉了半圈的毛,脖子上深深的勒痕。它埋着脑袋专注进食,眼睛看不到,就不会害怕:“吭哧吭哧…”

应今稚摸了它一下脑袋:“乖。”

阙水珍远远望着,失落又羡慕:“滚滚吓到了,不让我靠近。它在师娘面前好听话。”少女酸溜溜,所有人都喜欢她,唯独讨不了滚滚的欢心。

舒光霁沉默望着水里荡漾的影子,女人白纱蒙眼,清冷如雪,看似不易靠近,救了他们很多次。如果师娘没来,今日不是他被杀,就是他杀了人。

阙水珍不肯放弃,挑了一根漂亮清脆的嫩竹笋,小心翼翼地接近。

应今稚洗净手走过石子路,裙摆流光浮动:“抬头。”

木屋台阶下,舒光霁问也不问地照做,女人微凉的指腹滑过他光洁下颌。少年眼眸一眨,屏住呼吸,像青葱挺拔的绿竹定在原地。

“有好好涂药。”应今稚欣慰道,舒光霁的长相出类拔萃,留疤太可惜。

时隔几个月,师娘惦记他脸上微不足道的伤。舒光霁冷漠从容应对刀光剑影,他人的恶意。唯独女人偶尔的温柔,他总是莫名的局促:“嗯,”少年发梢下耳尖微红,转移话题,“那些人呢。

应今稚百无聊赖捡起一块鹅软石,在手里掂量,“不清楚,最好吸取教训。”

系统空间的镜子幻境,纯属精神攻击。所做的恶行,反弹在他们身上。受害者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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