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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番外(2 / 3)

,久违体验到饱腹。小今稚小脸恢复血色,额头、颈后沁出细密热意,整个人彷佛泡在暖洋洋的水波。

舒光霁递上温软的湿手帕,让少女擦脸,省的着凉。小今稚后背靠着墙边,呼吸间清爽安心的气息。她羽睫轻颤,眼皮慢慢重起来,迷蒙目光落在青年宽阔挺直的背影上。

舒光霁添了一根柴火,侧过脸淡笑:“睡吧,我来看着。”

少女陷入沉睡,细眉轻蹙。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到梦里依旧惴惴不安。

舒光霁点了安神香,小今稚呼吸逐渐平稳,脉象上没有内伤,气虚疲惫,心情郁结。青年放平小今稚蜷缩的四肢,枕上柔软的枕头。他轻柔在少女面颊、冰凉的手足涂药,以防伤上加伤。

少女眉头舒展,终于有一点放松。舒光霁心软得一塌糊涂,轻声保证:“有我在,姐姐不会再受苦。”

……

初春,阙水珍收到舒光霁的行踪,身边还有名貌美的少女。六年前她亲眼所见,应今稚离世后,少年清醒发狂的样子。至今,仍心有余悸。

不正常,很不正常。阙水珍思来想去,放下武林盟一切事务匆匆离开。魔教众徒已弃恶从善,与武林各派和谐共处。梁飞逸与阙水珍结为连理,他担忧爱妻对上那个疯子,跟随而去。

与世无争的江南小镇,烟雨如梦。粉色桃花开满枝头,屋檐下黑白燕子叽叽喳喳。

舒光霁立院子里,沉稳气势生人勿近:“何事?”

阙水珍笑意吟吟,八面春风:“许久未见,看望师兄。”梁飞逸撑开伞,为妻子遮去风雨,“来者是客,请我们坐坐?”

舒光霁直截了当:“不必。”

阙水珍大为受伤,梁飞逸指指点点舒大侠不讲人情。

大门打开了一条缝,看清舒光霁的身影,走出一位气质清冷的少女。

她眉眼如画,活脱脱小时候的应今稚。阙水珍震惊不已,追问道:“她是姐姐什么人?”

梁飞逸脑回路清奇,以为青年失心疯找替身:“枉为一代大侠,你竟干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

舒光霁将小今稚挡在身后,冷冷一眼杀气四溢:“不送。”

阙水珍后颈发凉,当机立断,把自家没头脑的相公踹出门外。她好说歹说,厚着脸皮留下来。阙水珍一脸怀念哀伤:“和姐姐长得真像。”她轻声问道:“舒师兄,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舒光霁任由女人误解:“不要再来打扰。”

阙水珍笑不出来:“师兄——”

小今稚探出头,她学着阙水珍,嗓音稚嫩清雅:“师…兄?”

舒光霁一震,回头蹲下身:“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温润沉稳的青年头回如此激动,小今稚神色无辜,却不再开口。

阙水珍战战兢兢:“怎么了?”

“无妨,下次说也行。”舒光霁心中失落,轻轻笑起。小今稚颔首,回到书房。

透过窗,书桌前的少女身姿优雅,专注执笔。舒光霁感慨万分,难得分享,“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在此之前,他以为姐姐心有郁结,成了哑女,悲痛万分的自责。二人的意外造访,不一定是坏事。

“是遇到什么事了?”阙水珍理解又诧异,多久没见舒光霁笑过。俊朗青年温柔眼神熟悉的令人心惊,单纯,热烈,而真诚。敏锐的直觉击中了阙水珍:“不要告诉我,她是姐姐的转世?年龄也对不上啊…”

舒光霁沉默,旁人不会理解,只会认为他疯了。青年有种错觉,他参与到姐姐的过去,自己不可能到达的地方。她年少受过苦,舒光霁绝不会重蹈覆辙。

小今稚书写几首诗,心不在焉放下笔,看向窗外的亭子。年轻活泼的女人絮絮叨叨,玄衣青年偶尔回答几个字。舒光霁面色冷淡,和在她面前不一样。

在小今稚认知里,最危险的是人类,这个人独一无二。

相遇以来,舒光霁心甘情愿给她提供吃住,穿崭新的衣服,对她身上的伤流露疼惜和愤怒。青年目光总是温柔又悲伤,不曾提出过任何要求。

小今稚生存的环境一片荒芜恶劣,活着的怪物都会吃人。这个世界安全的像一场梦,小今稚逐渐放下警惕心,对新鲜的东西充满好奇。舒光霁领着她去了解,满足一切渴望,帮她适应陌生的生活。

少女对书籍的味道感兴趣,然而看不懂上面的字。舒光霁手把手教她提笔,一笔一划教她识字,书写。面对小今稚困惑的表情,青年笑容温和耐心,甘之如饴,有时说着她听不懂的话:“料不到,我也有教姐姐的一天。”

小今稚时常会想,青年在透过她看谁呢?

少女沉吟片刻,摊开一副藏在书柜的画卷。画上女子一袭精致白裙,银眸冰冷妖美,疏离淡漠,圣洁如不可亵渎的雪山月光。

小今稚咬字很慢:“是…你么?”答案不言而喻,青年举止说明一切。

原来,那个声音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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