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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1 / 2)

树大招风,人狂招祸。

余海棠在泰平镇所做作为,有人赞扬,有人讥讽。

大憨因人诋毁月下先生,都跟人吵过好几架,嗓子都哑了。

事主本人对此不想表态,或者说惜字如金。只摇头点头。

有好事者在锅贴店追问余英男此事,得到的回应是:关你什么事?

那人嗫嗫道:可是,可是书迷们很关心啊。

又得回应:关他们什么事!

“这是月下先生的回应吗?”

“不是。锅贴要两份还是三份?”

“啊,啊两份吧。”

这人是来说闲话的,不知怎么就给套路上,一脸懵地吃着锅贴。

好吧,话本消遣界管不了月下先生父女,那就科举人士来管!

院试结束后,本县新老秀才老规矩是要联欢。

余海棠作为本界案首,自然躲不过。

哪怕他写话本正写到关键时刻,吃喝拉撒睡都在尽量缩短时间。

顶着两只乌青眼圈来参加,只盼着快点结束。

然而,聊天聊的太开心,饭菜太美味,他不想走,喝多了。

有人酸溜溜地羡慕他是案首。余海棠认真回道:他认为是考官看他一把年纪屡试不中,赏的。

有人与他探讨当日考试题目,他说:一概不记得了。

当来人谈论话本的故事,还说到他曾最喜欢的话本作者“孤坟狐家”写的那些山村鬼怪,余海棠扬眉拱手,赞叹对方有品位,开启滔滔不绝......

有爱学习的秀才,怒气冲冲地指着余海棠的鼻尖骂:虚荣!贪财!你这是不走正道,是不务正业。

余海棠不以为然,甚至极其光棍地宣布:自己有禀生的月银养,饿不死就行,余生就用来写话本。

甚至扬言在座的列位,即便将来有幸中了状元探花,领个五六品官职,熬上许多年又能走到什么位置?

一百年后还有谁知道他们?除有人特意去翻故纸堆。

而他,若是话本写的好,百年后民间还流传这个故事,会有人去问:谁写的这故事,就是他月下先生!

当然他这是喝醉后,被人激的厉害,误出口的心里话。

余英男能怎么办呢,明知道这个爹志向短,还好吃懒做,那也是她名义上的爹啊。

再说她爹每月有官府给米给钱,写着话本赚着钱,又没整日窜着给她找后娘。

而且,她现在就想买地当地主,琢磨着怎么傍女主大腿。

书里崔月娘可是个商业奇才,富甲一方的女能人啊。

再说回龚老板家,酒席安置六桌,一进和二进各三桌,说书是中间临时请人搭建的台上表演。

为着两进都能听清看见,窗户都打开,前面的隔着房间也能看见后面。

酒席上,余海棠受书迷们追捧敬酒,风头快盖过了龚老板,他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两眼微醺,脸颊通红。

王一鸣瞟见,心中鄙视越甚。

这些年纪大的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多年,稍有成就便松懈不前进,只想着拿月银开个私塾过自家小安稳日子。

国家就因这样的人太多,导致一派萎靡不振之风。

他若知道余海棠也是这样的人,当初该把案首给第二名。

不过第二名好像年纪更大,有五十好像。

只怪近年加考频繁,年龄比重太过悬殊,总共五十六人,十八岁以下有九人,四十以上就四十个,中间风华正茂的却成绩一般,唉!

年轻人都在搞什么,参试只为了积累考试经验吗?

明年秋闱,武安县也不知能中几个举人。

王一鸣越想越觉心塞,壮志难酬啊,转过身避免去看那桌热闹,免得糟心。

余英男嫌酒席上语声喧哗吵闹,又呆坐无聊,撺掇同桌的崔月娘去闺房说私房话。

崔月娘点点头,先去她娘身边告了个假,又招手唤来李婶,叮嘱看顾着些席面。

李婶是龚老板家的帮佣,因本朝律法有规定:商户与平民不得蓄买奴婢,房屋面积也有身份限制。

崔家是商户,虽然有钱只能雇人使;能住的三进的院落,却不能带花园。

今日宴请忙不过来,只好多请几个短佣来家。

崔月娘对此很有意见,她外家在金陵是大族。

虽是旁系,可也因家中有人做官,也能呼奴唤婢。

那几个表姐妹进出都有丫鬟跟着张罗大情小事,而她只能借用外家临时调用的丫鬟。

过了大半年衣来张手的好日子,现在回家来无人贴身服侍她,很是生疏不适。

余英男附身就着炕桌吃葡萄,一边同她说话。

忽然想到王一鸣,八卦心起来,问起他们相识经过。

崔月娘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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