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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袜(1 / 2)

快到晌午来人说周博谦留在郑家吃饭,不用等他。

谢绫音忙着跟针线较劲,吃饭都念叨如何降服针头线脑,做出一双适合相公的袜子。

然而吃饱了就容易犯困,谢绫音饭后,只拿起针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耷拉着脑袋。

王妈妈忍俊不禁,轻点她的额头,揶揄道:“姑爷要是指望你缝袜子,怕明年都穿不上新袜子了。”

一旁正给谢绫音纳鞋底的福珠也憋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谢绫音当即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奶娘和福珠欺负人。”

三人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儿,谢绫音终于赶走了瞌睡虫铆足劲儿跟针线对阵。

周博谦到了郑家后先去跟郑国怀谈了一下近日读书情况才将挖出金银铜钱的事说出来,郑大人好生惊讶,而后捋着胡须叹道:“博谦,这说不定是你的大喜事带来的气运。今后放平心态,专心读书。”

郑大人在朝堂中消息比书生灵通,皇帝已经半个月没上朝,由太子监国。

在郑大人看来,周博谦的才华不比他父亲周行舟差,周行舟当年是一甲进士及第,名次靠前,若不是水土不服身体憔悴,点个探花郎也不为过。

既然周博谦来了,郑大人又留下他吃饭,指点他与郑二郎的策论。

比起诗文辞赋,当朝更看重策论,而往往屡试不第者都是亏在这上头,郑大人忙,又苦于无其他良师,周博谦得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仔细聆听。

及至未时末,忽然上峰来人传唤他,郑大人不得不停下,更衣前去。

等到天黑,郑大人都没消息,郑太太派人询问,得知郑大人一直在刑部议事,一直没出来,派去的人也没见着人。

郑太太叫他留下吃晚饭,周博谦见郑太太留饭,他一心又挂念着印证心中所想,没有推据。

只是等到一更过半,郑大人都没回来,他只能先打道回府。

周家亮着灯火,到了他与谢绫音所在的北院正房,见卧房里还亮着灯,从灯光下的剪影来看,小娘子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钻进被窝,不知在灯下做什么。

他没有马上去卧房里找新婚妻子,而是叫人备水沐浴。

一天下来,全身的疲乏在进到热水里后一洗而空,他忽然想起那日他画的画,因为怕被人瞧见,一直藏在一只画轴里,之前每天晚上都拿出来欣赏一番,直到成亲前日,画都被他翻得卷边。

这几日当着美人的面,画被忘在脑后,此时他忽然想起来,那幅画是依旧他的印象所画,妻子的面容画得并不十分神似,画上的人比真人逊色不少,他想对着妻子重新画一幅。

于是周博谦马上将身体冲洗干净,换上寝衣往卧房里去。

谢绫音正拿着自己做的一双袜子左右对比着,她想不通,明明是花了一天的功夫一起做得同样的袜子,怎么会一只大一只小。

好在差别不大,不细瞧也瞧不出来。

听见推门的声音,谢绫音朝门口一看,看见是周博谦,高兴地喊了一声相公。

一旁的王妈妈连忙拉着瞌睡的福珠福身退出去。

谢绫音洗漱过,头发半干披在身后,身上穿着白色寝衣搭着一件粉红小袄。寝衣没有好好系上带子,精致的锁骨和沟壑若隐若现。

谢绫音没有察觉周博谦滚动的喉结和热切的视线,拿起自己做的袜子显摆道:“相公看,我帮你缝了一双袜子,快试试合不合脚。”

周博谦一见到芙蓉美貌的妻子就什么也忘了,哪里会把袜子放在心上。但是他还是瞧了一眼谢绫音手上,袜子上的针脚弯弯曲曲如同蜈蚣一般,他接过却没试,而是将它放到趁手的地方,而后视线对上谢绫音因活动更加露出的软白景色,他吞了口水,倾身上前将娘子抱到床上。

“袜子明天再试,咱们先试试生个娃娃。”

其实他哪里想什么娃娃,他也没想到,一向清心寡欲的他如今竟然见了谢绫音就如饿狼扑食一般,只想与她温存。

这样不好,明日他定要好好读书。

如此又过了清净的几日,忽然有人敲门,全院上下才知道皇帝驾崩了。

周博谦依据礼节吩咐上下不要作乐,改吃素,将红色等鲜亮颜色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虽然才新婚不久,周博谦心里并没有在意什么,因为他更在意的朝廷是否有序,将来登基的新帝是否为明君,来年是否开恩科。

好在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太子于27天后登基,诏令天下大赦,开恩科,免赋税等。

消息是郑大人派人带来的,他知道的比老百姓早几天。

至于对大行皇帝有多哀痛,现实中并没有几人发自内心,大宸上下都很现实。

大行皇帝是个平庸之辈,但占了身份的便宜才得登大位。年轻时喜爱女色,权柄被朝臣把持,党争纷乱,甚至北奴西羌国吕真等国都趁虚而入,掠夺了十几座边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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