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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1 / 3)

后来她回到房间,雪女告诉她蓉姐姐那里没人了,白瑶心说该去看看她,换了身衣裳去见昏迷月余的端木蓉。

“小白,卫庄有没有为难你?”雪女担忧地问道。

白瑶斟酌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她与流沙之间的陈年往事不值得雪女费神,况且风云将至,若有人猜测到她或许与鬼谷有所关联,定会成为阴阳家的目标。

阴阳家...白瑶摁了摁眉心。

“没事,进去看看蓉姐姐吧。”她笑道。

见她不愿透露,雪女只得点头,“白天我去过了,这会儿先回去看看小高。”

白瑶与她道别后推门而入,回身关上了门。

彼时端木蓉正看着窗边的碧血玉叶花,听到微弱的推门声,转过头打量着她,“师傅临终前告诉我,永远不要爱上以剑为生的男人,我现在却...是不是很可笑?”

白瑶蹙眉,“他是唯一能救墨家于危亡的人,救他,作为医者、作为墨家头领,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端木蓉轻笑着看回碧血玉叶花,“...你似乎又开始用剑了。”

“躲不过啊...一旦离开墨家机关城,就要做好随时迎接敌人的准备。”白瑶耸耸肩。

端木蓉是墨家唯一一个猜得出她出身鬼谷的人,镜湖医仙绝非浪得虚名,包括她可以艳压内功高手的磅礴内力。

“你姓卫,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躲得开的。”

白瑶苦笑,看来燕丹同她说了自己的身世,同时也惊讶于端木蓉这么多年竟一次都没有提及的守口如瓶,“那你呢,你对盖聂又算什么?”

端木蓉眸中闪烁,转而悠悠地叹了口气,“或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她的话语中没有悲伤,就像端木蓉此人,一向人淡如菊,不表喜怒,不苟言笑。

白瑶心中长叹,只有见识过生命在指尖消逝而无力挽回的人,永远更能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而自己是个剑客,但剑客和剑客之间又天差地别。

见识过太多死亡,渐渐死了心,放弃了炽烈冲动的感情。

端木蓉是个医者,治遍天下人,却独独救不了自己。救过太多垂死的生命,所以渐渐失了私心,走出了自己微小的理想,用一双素手呵护世人。

她们都不是无知冲动的女子,却偏偏与一怒而诸侯惧的剑客有了瓜葛。

白瑶在端木蓉那里待到很晚,直到端木的神智不足以支持大病初愈的身体睡熟后,她才轻轻离开。

推门而出的第一眼,就见到了绝不会出现在此的一个人。

“...你受伤了?需要蓉姐姐看诊?”她掩下关切,疑惑地看着卫庄,心里嘀咕,莫非是在农家受了伤?

可她已经给聂哥哥雾里看花的解药...农家的人,就算惊鲵出手,也无人能伤纵横才对。

月光从卫庄身后照过来,朦胧的月色中白瑶的发髻忙碌了一天有些凌乱,慵懒地被发簪堪堪固定,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更显柔美。她望着卫庄,企图用余光检查他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惊鲵出现在农家了。”

卫庄俯视着她,二人从未面对面站地如此近,与师哥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突然变成了女人,是种对他而言很稀有的感受。

“嗯,我知道了。”白瑶揉了揉太阳穴,玄叔的推测没有错,这么多年,惊鲵果然隐匿在农家。

她幽幽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惊鲵,十年前她或许就嫁给魏无忌了。

自己嫁给魏无忌,韩魏联姻顺利,韩非或许不必使秦,那卫庄与红莲...或许也不会僵持这么多年。

她回过神,卫庄竟然还在,一时有些无措,试探地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卫庄预想她或许会愤怒、会痛苦,却没想到那双杏目中,竟然只有短短一瞬的波动,随即静如幽谷。

“...你不恨惊鲵?”

白瑶失笑,从卫庄别扭奇怪的语气中理解了,“我只是觉得,如今的惊鲵必不是当年的那个。”

她怕惊扰端木蓉,引卫庄去崖顶。

吹着晚风,她席地而坐,草皮柔软芬芳,她抬手抽出发簪,长发乖顺地散在脑后,随着夜风与萤火共舞。

“魏无忌的死我查了许多年,总觉得太过巧合。”她说,“后来,一个曾服侍过魏无忌的老仆说,半年前府中来了位绝色淑丽,信陵君甚爱之。我便查了查,魏无忌死后,她便消失了。”

“于是我猜测,当年的惊鲵应当是个女子,而那之后围剿血衣堡那一夜的...”她回忆着那晚,肌肤的刺痛让她不禁蹙起眉,“惊鲵必是个男子。”

“所以惊鲵不是一个人?”卫庄道。

白瑶点头,“我刺了惊鲵前心一剑,那一剑很深,应该会留下伤疤。”

卫庄挑眉,他与盖聂检查一个人的尸体时,确实发现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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