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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2 / 3)

慧绝顶,总能从常人看不到的角度,推演出凶手的下一步,守株待兔。

正屏息以待,忽而空气中的气味一变!

阿瑶一挑眉,来了。

石板路上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粗布遮头的男子肩挑担子,里头稀稀两两的剩下几颗萝卜。

男子身后的阴影中,一股裹挟着极浅腥味的气息悄然而至。

刚入巷口时相隔三步,这会已经基本贴着后脑了。

阿瑶冷眼旁观,隔着一条巷子,透过破屋之间的缝隙盯视着对面的动静。

只见,先是那男子挑着担,步履疲惫。竹扁担竖着,一头在前坠着个筐,一头在后坠着个筐,竟有一个小孩站在其中。

阿瑶挑眉,定睛一看,那不是小孩、而是个蜷缩在竹筐中的人!

那人骨头极软,看脑袋也是成年男子,身子竟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蜷缩在装萝卜的筐里。

更诡异的是,这种无处借力的姿势,居然轻飘飘地如同鬼魅,没给农人身后的竹篮增加一份重量。

南疆异人?

据说,南疆有异人,柔若无骨,身轻如羽,又称骨妖。

只是...

阿瑶蹙眉,骨妖天生异象,据说是被神仙诅咒,自出生起就保存着总角之年的样貌,直到死亡。

长剑在背后出鞘,阴影吞噬了剑刃的寒芒。

但常人不知,骨妖可以长大,只有一个方法。

吸食人血。

“嗒”

骨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头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转到身后,隔着一间破屋,猩红的眼珠在眼眶里乱滚着。

“噗——”

骨妖正欲用弯刀锁喉,胸口徒然一凉。

一股极为香甜的血液甜味刺激着他转头,却被原本插在胸口的长剑,闪电般削掉脑袋。

血液奔涌的声响出现在身后,农人正欲转头,只见月光拉长的影子里,有一道奇长的细物。

一个轻巧的声音说道:

“夜里危险,小哥早些回罢。”

待农人走远,阿瑶才收了剑,舔干食指上的伤口,扫视一眼从竹筐里挑出的骨妖尸身,打了个响指。

暗处立刻出现几名夜行衣,片刻之间将这一片处理了个干净。

骨妖,南疆的怪物怎么会出现在新郑?

看来,是有人肆意为之。

她回到血衣堡,果不其然被白亦非叫去了书房。

“解决了?”

这个开场白在她意料之中,阿瑶点头,想来这个结果她兄长一早就猜出了。

“哥,这是罗网放出来的狗?”

执笔的手一顿,白亦非放下笔,抬眼打量了一番身着龙血赤锦的少女。

“我说过了,这些事,不需要你知晓。”

“肆意残杀王都百姓,莫非就是夜幕想要看到的?”

白亦非淡血色的瞳仁一动,“这么快,你就忘却了魏无忌因何而死。”

阿瑶不语,魏无忌死在罗网手中,他临终前的最后一本奏折,是废太后书。

“罗网得不到足够高贵的鲜血,永远不会停手。难道要以民为饵,这样的君侯,当着岂不耻辱?”

寒冰藤蔓勒紧喉咙,阿瑶不死心地反问:“如果不能改变结局,何苦让那些无辜之人平白流血?”

她知道,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不论如何,白亦非的地位,永远都是王座旁的守卫者。

罗网想要的,是这颗棋子消失。

罗网想真正掌握的,是王权,是六国最珍贵的传承之人。

苍龙七宿。

如果战争不能避免,何不一身陷阵,冲锋在前?

死得其所,痛哉快哉。

水墨瞳中的风云掩映,倒映在白亦非眼里,他松开桎梏,阿瑶应声落地。

“你在害怕什么?”他睥睨着伏在积案前喘息的少女。

阿瑶苦笑,“我怕即便战至终章,也不能与血衣堡的荣耀一同落幕。”

是的,她怕。

她怕自己珍惜的一切倾颓而逝,剩她在天地间茕茕孑立。

她从不怕有一天死在敌人手里,她却发自内心的恐惧着,别人死在她的面前,而自己,还活着。

白亦非不语,瞳孔中多了几份苍凉。

在他看来,多少人为了活着可以放弃尊严,放弃可笑的荣耀,因为只要活着,就永远都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而他唯一的继承人,他的血亲却将他曾经的行径曝晒于正道之下,而为了可悲的,虚无缥缈的荣耀,情愿随之落幕。

“没有人可以反抗罗网,或许数十年后,才有些许微小脆弱的可能性。”

本侯或许看不见,但血衣堡,总该有人见证。

年岁尚未及笄的少女,不该随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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