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言听出了几分羞赧的味道。
陆时言便松开了手，却没有从顾淮凌腿上起身。
顾淮凌不知是不是常年喝药的缘故，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气，很好闻。
陆时言瞧着顾淮凌红透的耳廓，不免眼眸里多了几分笑意。
他刚刚被骗了。
第一眼还以为顾淮凌是清冷君子，现在看，就是个纯情不经撩的小奶狗？
“我是来和王爷先爱后成亲的……”
陆时言一句话，又腾的一下，让他坐着的人脸色更加爆红。
最初那点儿清冷感，早已消失一空，找不到一点儿痕迹了。
“你……”
顾淮凌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完整。
陆时言挑起顾淮凌的下巴，幽幽的开口，“传闻性子暴虐，嗜血成性，不能人道的王爷，竟然是个结巴～”
顾淮凌这副样子，有种让人忍不住要逗他一逗的错觉。
顾淮凌倒是由着陆时言这么挑着他的下巴，愣是连挣脱的意味儿都没有。
“你都说了……那是传闻……”
前面四个字，透着一股哀怨和委屈，后四个字便只剩悲凉。
陆时言眸光一闪，看来传闻果然是有人故意这么传的。
陆时言拉长了尾音，“哦～”
“那我再检查一下，不能人道是不是也是传闻。”
这话一出，顾淮凌当即僵住，随即反应过来，终于知道要将坐在他腿上的人往外推了。
但又想着他方才虚弱的样子，也没敢用力，跟猫儿似的，假把式了。
“陆……陆时言！”
顾淮凌脸色爆红的厉害，跟染缸的颜料一样。
陆时言坐在他的腿上，笑的也很厉害，直接环着他的脖子，“这么生气做什么？”
顾淮凌：“……”
陆时言也不逗他了，在他腿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直接身子一歪，就靠在他的身上了。
因为他的骨架比常人小了不少，这样一窝在顾淮凌的身上，整个人都好似被完全挡在了顾淮凌的身形之下，像是能被顾淮凌完全包裹了一般。
“我是男子。”
陆时言不喜欢玩儿那套隐瞒来，误会去的把戏，所以今晚来的第一个目的，就是要和顾淮凌摊开了讲所有的事情。
顾淮凌神情恢复了正常，也任由陆时言靠在他身上，就是双手垂落在身侧，显得有些僵硬，不知是不敢碰怀里的人，还是别的什么。
“我知道。”
从他开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是谁了。
那些话，只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陆时言瞬间怀疑了，在顾淮凌怀里抬起头来，眉心微蹙，眸光里多了几分敏锐的探究意味儿。
“你知道？”
顾淮凌垂眸，对上了陆时言的视线，这会儿倒是没有和方才一样脸色通红了。
“在都城，没有任何秘密。”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但聪明人都能听出来这里面潜藏了巨大的信息。
是在都城，没有任何可以逃得过他顾淮凌掌控的秘密。
这一瞬间，顾淮凌那骨子里的王权气息，又显露了出来。
陆时言眼眸微眯，迸发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