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嘉庆强忍着疼痛，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脸，他心里就会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无关感情，就是让人莫名的想要捧在掌心里呵护。
戚暮雪愣了愣，又挥动了拳头：“那我再打两拳？”
“嗯。”谭嘉庆闭上眼，像赴死的勇士。
戚暮雪无奈笑笑，收起了拳头。
这大傻春，应该不是那个变态，声音都不像，是她神经过敏。
二狗这个网名也挺普遍的。
而谭嘉庆良久也没有感到疼痛，微微眯起眼偷看，“姐姐……你这是舍不得打我吗？”
他暗自窃喜。
传闻戚暮雪就是个暴力份子，连纪丞都敢揍，她却舍不得再动他。
戚暮雪抬眸将他打量了一番，又试探性问道：“你喜欢看小说吗？”
“还行，姐姐喜欢看吗？”谭嘉庆想接戚暮雪的话茬，在脑海里搜寻自己看到过的小说名字，忽然想起谭耀追的《魔龙大帝》，连忙说道，“最近有部比较火的玄幻小说，男主角老喜欢说‘请叫我无上魔龙大帝’！”
戚暮雪看着他有模有样的学着那语气，一下子没忍住，笑喷了。
谭嘉庆赔笑道：“哈哈，很搞笑哈，我也觉得，姐姐也追这部小说吗？”
戚暮雪抬手制止他继续说，“打住，没事了。”
她确定了，自带幽默感的小服务员，肯定不是那个死变态。
“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谭嘉庆的声音都带着甜味儿。
戚暮雪瞪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开心了？”
谭嘉庆道：“刚才啊，我看你情绪很低落，是不是被我说的事感染了？哎，其实人固有一死……”
“等等，你刚说了什么？”戚暮雪压根就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谭嘉庆愣住。
为了能和戚暮雪搭上话，他特地在网上找了个作者编了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说给她听。
她居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巨大的落差感在谭嘉庆心中油然而生，他眸色微暗，嘴角强扯出一丝微笑：“没什么，我就是看到今天的求婚场景，突然很想某个人，她是我心中永远的遗憾。”
他说罢，被转过身去，重重叹了一声，又用余光偷偷打量戚暮雪的反应。
戚暮雪略感诧异。
这大傻春，还有这么丰富的感情经历？真不容易啊。
戚暮雪随口安慰：“没事，这是人生常态。”
她说罢，又拿出手机扫他的二维码，“赶紧加一下吧，我还要回去忙工作。”
谭嘉庆转身，抱住戚暮雪，嗓音变得低哑：“谢谢姐姐愿意听我说这些废话，其实她走了也好，去天堂里没有任何病痛。”
他尾音里带着一丝丝哽咽。
轻慢的话语，却重重地砸在了戚暮雪的心上。
原来，他也是失去挚爱的人。
不管他有意还是无意，大白天剥开别人的伤口，就是不礼貌的。
戚暮雪拉开谭嘉庆，默默加了他的微信，上车走人。
戚暮雪看向司机，“师傅，麻烦去洞庭山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