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糊涂了?我是言逐啊!”言逐不可置信地看着鹤褚凛,老大怎么突然有了找茬打架的癖好?对象还是自己。
鹤褚凛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上一秒还因为爱人的关心而开怀大笑,下一秒又因为傻小子的不开窍而无奈,却又放任自己不去深究。
就像他不愿意承认内心深处的恐惧,恐惧有一天事情如他一步步发展,爱意却没有,不用灵息,单凭一枪热诚,人心最不可控,人类的剧本就是人心的千变万化,身为剧中人,谁又能确定,就能拥有自己心中的完美结局。
“老大?”言逐看着鹤褚凛收敛笑意。
鹤褚凛淡下笑容后的眼神犹如伏击猎物的猛兽一般,好熟悉的感觉,清俊贵气的君子貌,皮下潜藏的却是野兽的灵魂,一眼洞悉猎物的弱点和破绽,时刻等待着咬破对方的血管,耐心也只是捕猎的手段之一。
鹤褚凛回归笑眯眯的模样,表情不着痕迹地变得和善可亲,“小言,我好累啊!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不等言逐回应,鹤褚凛近乎把人揉进怀里似的,鼻尖埋进颈窝,有意无意地嗅着他的味道,随后将自己身体疲惫的重量全都压在怀中人的身上。
“诶!诶!诶!!!”
突如其来的一座山压来,言逐被迫一起倒在沙发上。
靠!平时看不来,老大居然这么重!明明自己只比老大矮半个头,怎么会被堵在沙发角?想不通,哦,他好像被一个人给包围了……
鹤褚凛抱着人好像累得睡着了,言逐一动不动在脑子里胡思乱想。
自己是不是太不称职了?老大都累成了狗,小弟还在无所事事,不对不对,老大是忙自己的事业,他一个小角色,能帮个屁的忙!还是混吃等死吧……
连家
“说说吧!这笔资金用去干啥了?”
一个西装笔挺的斯文帅哥坐在转椅上,用一脸没眼看的表情盯着自家的傻弟弟,两人中间还放着一贝壳箱的契约珠。
连术穿着一身黑的真丝睡衣,懒懒散散地坐在沙发凳上接受审判。
他指了指地上的箱子,“没干啥,这不是在这儿吗?”
“要我说给你听?”连瑜致用脚踢了一下箱子,极具压迫感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连术破防乱回,“哥!我做好人好事,你怎么像审问犯人似的,平时我花得比这多了去了,你也没问啊!”
“好人好事?”连瑜致气笑了,指着连术的鼻子开骂,“我看你脑子被狗吃了!鹤褚凛身边的妖魔鬼怪你不警惕就算了,还上赶着上当受骗?!连家怎么教出个你这样的?”
听着滔滔不绝的骂声,连术感觉不痛不痒,显然平时被骂多了,一点不慌,甚至还能多听几句。
“什么被骗,言逐明明是个苦主,我行善积德,问心无愧!”
看着自家弟弟这装菩萨的蠢样,连瑜致当头就给他来了一下。
“什么苦主要你一百颗契约珠才能拯救?你们才见过一面,他都敢这么要价,我看没几天,连家都能全搭进去,救济他鹤褚凛!”连瑜致说得起劲,怼连术的脑袋更是一点没收力。
连术被指一下就偏一下头,不管被自己被打的怂样,心思全在找理由上,抓到时机,立马开始为自己辩解,“哥,言逐初见我的时候,逃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我沾上他一点,要不是家传绝学给我学透了,我都追不上人家。”
连瑜致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中掺杂着被丢掉的连家脸皮,“你还死皮赖脸地追他?!”
“不是,就……比比速度啥的,”连术说得心虚,又是摸鼻子,又是抠脑壳的,“反正言逐过不了多久就是我学弟了,我不得照应一下?”
连瑜致痛苦扶额,“我的错,没让你学会辨明人心,养成这副天真的蠢样!你也不想想,鹤褚凛的人真要混得在网上随便找人乞讨,又怎么会去玩那种烧钱的游戏,用数据模拟玩得是一样的效果,还有!那么多游戏,偏偏选择你最喜欢的一款,还偏跟你遇上了!这世上就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连术觉得自家老哥心太脏,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你想哪儿去了?人家都没要我的契约珠,你这么着急上火干啥?”
“我看他是知道你蠢,想钓你这条大鱼,”连瑜致差点把连术的脑袋戳出一个窟窿,“他想来幻空是吧,看他有几分本事,我让他有来无回。”
连瑜致说得咬牙切齿,脑袋都快气冒烟了。
连术一看连瑜致要动真格的,赶紧开劝,“哥!我怎么就跟你说不通了?咱们每年还设立奖学金帮助贫困生,要是因为他提前遇到我,连个上学的机会都被剥夺了,我这不成扫把星了吗?你这样以后谁还敢跟我一起玩啊!”
“你的狐朋狗友还不够多吗?”连瑜致松了松领带,勉强给自己顺一下气。
“我不是……,”连术又想到言逐一脸愤慨地瞪着自己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做好事还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