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路，只展示用，也就偶尔去遛一遛发动机。琴酒这辆没少历风雨，弹孔补过好几回了，“发动机不是原装的了吧？” 琴酒回过神来，转头看他一眼，讽刺：“原装发动机还能开？大几十年了。” “那这辆车还有什么部分是原装的？玻璃换过了，轮胎换过了。”影山步悠悠地开玩笑，“你这是忒修斯之船。” 忒修斯之船是一个希腊家普鲁塔克提出的哲学问题：如果忒修斯的船所有部件拆除更换，那么最的那艘船还是不是原来的那艘船？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 琴酒看着车的前方，没有答话，然竟然突兀笑了一声，令影山步忍不住偏头去扫了一眼，见他看着自举起的手掌，意味深长地说： “如果不是原来的那个的话，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全新个体的？从第一次全部更新之？那么如果更新了数次呢？最除了外表同，岂不是早就最初毫系。” 影山步这是第一次听到琴酒主动提起有身体的话题。 机会难得，他此时趁机多问了一句：“我记得有个说法是全身细胞的更新周期为7年，虽然是谣传，因为脑和脊髓的神细胞几乎不会更新。那么你的代谢速度更快还是更完？” 从前，他的这位前监护人虽然并没有刻意避讳，但这一点就像是摆放在他面前的谜底一样，让他能够猜到结果，但从未亲手掀开答案。 毕竟琴酒是这样的谨慎，时至今日，影山步这才第一次来到可以称为琴酒的“家”的地方，而这处外地的房产甚至未必是琴酒久留之地，琴酒也一定不只有这样一个“家”。 这还是影山步在自认为得到了足够信任的前提下，用了十年才达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一次，影山步在警校时期“失”时，趁机询问了琴酒有身体再生的问题，那时琴酒说他神方面比起肌肉骨骼有一定短板。 来确实也发现琴酒会神痛，但发病周期和频率不得而知，只是可以看出程度当剧烈，让琴酒那样极其擅长忍耐的人十分煎熬甚至于虚弱。 影山步猜测他来找自，大约潜意识里是想找人照顾或者保护他两天，如同受伤野兽会寻找避风港一般，需太多思考，是趋利避害的最优选择。 这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情况，但也可以从侧面体现出来这种缺陷的致命程度。 可是换而言之，如果让任何人来选择，短暂的疼痛永恒的年轻，恐怕会做出同的决定。 琴酒也几乎没有跟别人提起这样隐秘的话题，冷淡而简短地答：“感兴趣的话去问路。” 路久司这个名字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在两人对话中，让影山步有点惊讶。他自除了去定期取药和做体检之外不会研究所打交，这个男人倒是每次体检会出现转一圈，跟他聊两句，但没有更多的接触了。 虽然影山步早就猜到这位研究所所长来头不小，没想到竟然琴酒的状态对路久司不是秘密。不过仔细想来，琴酒或许本身就是最初的实验体之一，那么对研究所开放数据也很合理。 影山步于是真的去问路久司了。 好巧不巧，这位竟然不在研究所里忙，而是出现在了这座城市里。 联想到其他熟人的位置，让影山步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真是群英荟萃啊。 是路久司先联系的影山步，于是影山步欣然赴约。 两人在咖啡厅见面，路久司似乎只是来这里出差几天，看起来不算太忙。 影山步第一次在外边见到他，恍然意识到面前这位银发绿眼的研究员竟然从外貌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变化。 他琴酒虽然是高鼻深目的银发血统，长没有任何似之处，否则影山步会怀疑他们有血缘系。 英俊得几乎有一些攻击性的男人穿着白色高领打底，套了件休闲外套，银色短发未精心打理，倒是令这年纪不的面孔多出几分年轻，若说影山步同龄也足以令人信服。 饶是没有太过考究服饰，路久司单凭气质和容貌也令周围客人频频转头看向这桌。 在路人第不知多少次路过时，影山步终于法继续寒暄，头疼地说：“去车聊吧。” 路久司微微笑起来，有点抱歉地说：“是我考虑不周了。” 骗鬼吧。影山步心里冷笑，这家伙这么懂心理学，能出这种纰漏，还不如说琴酒狙击的时候打盹更现实一点。 之前路久司说想看看影山步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