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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团(2 / 3)

但凡经过客厅就必然能看到。照片里的我趴卧在床上,一层薄被若隐若现地遮盖身体,头发随意披散着,眼神傲慢,高冷的神韵里又有一丝闷骚的气质。

震撼。

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亲眼看见自己装逼原来是这种感觉。

不是……我什么时候拍过这种照片??

我清清楚楚记得上一回拍艺术照还是十岁那年我妈带我去的,说是留个生日纪念。当时我嫌太傻不肯拍,被我妈好一顿臭骂,后来边哭边拍,好几张照片都是红着眼睛的。二十岁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不肯再拍了,所以家里墙上柜子上至今还摆着我十岁的照片,我妈坚持不准我拿掉,每次家里来客人我都要被迫经历一遍羞耻的眼神凌迟。

那眼前这张浮夸的照片是什么东西……

王姨把衣服送去了隔壁房间,空着手回来,毕恭毕敬地对霍醒言说道:“衣服得等一会儿。醒言少爷不和小姐一起吃饭吗?”

“不用,我吃过了。”霍醒言回绝得十分果断。

肯定是生气了。

不过也能理解,莫名其妙被人喷了一身奶,换作是我,脸色比这更难看。

虽然心里没什么食欲,但看着满满一桌子丰盛的菜,我的身体还是发出了诚实的声音。我特意选了背对照片的位子坐下来,眼不见为净。

“小姐,你的包要放到楼上去吗?”

“包?”我胡乱扒了几口面,一听这话立马放下筷子,“给我!”

王姨从沙发上拎起一个小挎包拿来给我。和楼上衣帽间里的衣服如出一辙,包也是梦幻的橙色,宛如茫茫大海上漂浮的一只救生圈。

尽管发现这并不是我的包,好奇心依然驱使我打开看一看。我忍住荧光色的眩晕,从包里翻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包底有一沓银行卡,卡面是齐刷刷的黑色;包侧面夹层里塞了一张身份证,我抽出来定睛一看,上面的照片是我,名字却跟我本人毫无关系。

“你们还□□?”我脱口而出。

王姨“啊”了一声,迷惑地看着我。

这假证上的照片虽能看出是我,但又不完全像我,五官保留了我的本质,细节上做了处理,黑眼圈没了,下巴尖了,眼睛大了,脸盘小了,精致却不失真,这修图水平真不错,临走前必须得想办法搞一份电子版带走。但凡当初办身份证的时候能用上这张精修图,这些年我也不至于顶着在逃通缉犯一样的证件照走南闯北。

梁梦儿?

这个名字怎么也听着这么耳熟……

“董事长应该快回来了,小姐要不要……准备准备?”王姨盯着我身上的T恤,颇有些为难。

“什么董事长?”

“哎呀,上回的事董事长是关心你,你就别跟他生气了,他也是为你好。”

我愣愣地拿着身份证,抬头看着她:“你在说什么啊……”

等一下……

我脑子里闪过了什么。

“董事长”不会就是“客人”吧……让我准备,不就是准备接客?

晴天霹雳。

才刚送走一个瘟神,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这么快就来第二个,也太不把我当人了。而且“董事长”一听就不好惹,十有八九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保不齐有什么诡异的癖好。

我又扒了两口面,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就往门口跑,打开门看见一排车正迎面驶来,火速退回来关上门,跑进另一头的房间把门锁上。

这里是一楼,翻窗户很安全,只要绕开正门走就不会碰到那个什么董事长了。

我打开窗户,试了试攀爬高度,还差了那么点,走到书桌边,正要搬起椅子,桌面上一本摊开的杂志映入眼帘——即使已经连续受到了两次冲击,此时此刻我仍然被印在杂志内页上的自己惊掉下巴。

我低头凑近,看到照片旁边的一行小字,不由自主地一个字一个字念了出来:“梁,氏,集,团,总,经,理。”

念完之后头脑一片空白。

“梁,氏,集,团,总,经,理。”

我没忍住又念了一遍。

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是连起来我好像看不懂。

“梁氏集——”

在念出第三遍时,我仿佛五雷轰顶,一动不动地呆在桌前:我终于想起“梁梦儿”和“霍醒言”这两个名字是在哪里听过了。

确切地说,不是“听过”,是“看过”。

今早我到了公司,办公室里的人寥寥无几,我开着电脑正检查昨天下班前写完的稿件,公司大群里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我随手点开对话框,是老板发来的一份未命名文件,没头没尾,就一个光秃秃的文档。高尚的员工操守让我第一时间就点击了保存,然而下一秒老板就撤回了消息,整个过程没超过三秒钟。几百人的群自始至终鸦雀无声,谜一样的沉默让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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