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汉口,还是用战舰从海上运兵?”
赵传薪朝他们摆手:“嗨,你们好呀!”
“赵先生过誉了,在下何德何能……”
尤其是盛宣怀,他震惊赵传薪的贪婪,竟然还想着列强往外掏银子?
有很多人觉得,此时随便一个工业大国,都能轻易覆灭赵传薪和他的势力。
这就战败国了?
听着为何如此刺耳?
比利时的代表起身:“赵先生,你这便有些强词夺理了……”
盛宣怀:“……”
汉口的兵力,属他们最少,且九江处连一艘战舰都没有。
大巴诺夫见赵传薪不像要翻脸的样子,壮着胆子说:“赵先生,你要明白,法律和商业规则,是我们全世界需要默契遵守的发展基础,一旦破坏,后果不堪设想。你毫无理由的在法租界德明饭店大开杀戒,又在俄租界的餐厅掀起腥风血雨,如此不妥吧?”
在赵传薪离开美国的时候,据报纸报道,纽约实现了真正的“自由”,歧视之风大减。
盛宣怀:“……”
“战争?”赵传薪耸耸肩:“你们打呗,这片山河,暂时还姓爱新觉罗,打不打管我鸟事?我和慈禧有仇,你打她大快人心那。”
谁不知道赵传薪专克战舰?
到时候连船带人,一同葬身海底,哭都来不及。
赵传薪旁若无人,上前把住詹天佑胳膊往会议厅里走:“哎呀,詹老哥,你不要自谦,你可是我的偶像啊。我从小立志做一个如你这般——道德没有瑕疵,品行高洁,坚强刻苦,且对社会有用的人。时至今日,我可以骄傲的说——我做到了。”
赵一仙听的脚指头抠地——伱跟这不沾边好么?
会议厅,里面的桌椅板凳,摆成了三方阵营架势。
“你妈了隔壁的。”赵传薪一把将面前的陶碗打翻,在地上摔的粉碎:“从甲午战争,到八国联军侵华,你们狗日的日本人抢走了多少东西,心里没点逼数吗?那些古玩字画、金身佛像什么的不算,还有25亿两赔款,全都还给老子,老子就给你那三百万日元!
真是岂有此理,明明你们定下了基调,谁抢到就是谁的,现在竟然出尔反尔,真是小人的嘴脸,呸!”
说这话的人多半是蠢。
朝吹英二赫然起身:“鄙人朝吹英二,我……”
说的好有道理。
“赵传薪法”可还行?
麻生久秀大喊:“这种法律,没人承认!”
代表清廷一方的盛宣怀他们,则在中间。
他讷讷不言。
“歧视!你们有你们的法律,我有我的法律,大清有大清的法律。我的法律是,如果洋人歧视中国人,洋人就要受到处罚。你们俄租界餐厅不让华人进,触犯了‘赵传薪法’第一条,所以才有死刑。法租界也差不多。我可没有胡来,连美国人如今都遵守‘赵传薪法’,不信你们可以去纽约看看。”
“你……”麻生久秀气急败坏:“我们六国联合,不计代价欲置你于死地,你又岂能苟活?”
赵一仙想跟着赵传薪坐在西边,赵传薪打了个眼色:“可别坐错了位置。”
此人端的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
赵传薪冷冷地看着他:“英日俄已经死足额了,要不你们比利时也试试战败国是什么滋味?”
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赵传薪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昏昏欲睡。
俄国那边也有代表,却不是大巴诺夫。
大巴诺夫傻眼:“啊这……”
赵传薪掸掸烟灰:“我就喜欢这种威胁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却丝毫不留痕迹的感觉,真好。你继续叫,怕一秒我都不配叫赵传薪。”
列强租界代表:“……”
赵一仙也很精明,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屁颠屁颠跟在了盛宣怀身后。
赵传薪晃了晃雪茄:“你说错了,我那是处罚。”
“处罚什么?”
“扯淡,美国人就认。”
暗骂赵传薪狗嘴吐不出象牙。
赵传薪再次打断他:“归还?潮吹啊,不是我说你,姓的埋汰也就罢了,怎么还喜欢开玩笑呢?”
朝吹英二被调侃了姓氏,心中恼怒:“鄙人从不开玩笑!”
他不悦道:“赵先生,什么割地赔款?现在要说的是,你归还我们横滨正金银行的钱……”
比利时代表脸色一僵,讪讪的坐下。
刚刚满脸春风和煦的赵传薪,转瞬就满嘴脏话,直接用上了强盗逻辑。
“误会什么?”赵传薪咽下油条,拿餐巾擦擦嘴和手上的油:“之前,清廷战败,不都是割地赔款吗?现在你们输了,那也理应割地赔款啊?”
“去你麻痹,老子说一样就一样。”赵传薪将桌子拍的“咣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