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之卉听笑了，轻轻用手指戳戳她的胳膊，说：“你这丫头，还真是……”
两人窃窃私语，女店主听的一清二楚，笃定她们买不起，说起酸话来：“买不起就不要问。哪有按枝卖的。我是花店店主，想怎么卖怎么卖。况且就凭你们的脑子，能理解价钱也是寓意的一种吗？四这个数字……”她晃了晃手指，补充道：“不吉利。”
说完，她嘲笑一声后，继续低头看卡片。
“切。”顾佳最见不得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嘴角一歪，气鼓鼓地又拍了她好几张照片。
好姐妹受气，谭之卉自然看不下去，想出手，又被顾佳拉住：“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之卉咬咬唇，说：“就知道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开店做生意，只怕是幌子，也没见那个店主这般歧视消费者的。她肯定有问题。”
过完了嘴瘾，之卉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道：“不过，你也小心点。教训她的日子在后面呢。”
顾佳观察了一会儿女店主后，始终觉得她很奇怪，身为花店店主，不对鲜花感兴趣，却偏偏对一张巴掌大的卡片痴迷。对上面的文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之卉，如果你是送花人，卡片上会写什么呢？”顾佳问。谭之卉想了下，说：“嗯~应该是祝福语吧。”
“是吗？”顾佳习惯性又将口袋里的铅笔，吸在鼻下，喃喃道：“那她看的一定不是祝福语。”
“之卉，想办法支开她，我要去拍两张照片。”顾佳轻声嘱咐了一句，便从之卉身后绕绕到收银台，等着之卉以订花为由，将店主叫过来后，借机拍下了那束花和卡片上的内容。
一侧身，顾佳又看见她墙上的营业执照。上面清楚的写着叶恬的名字，发证日期是2016年11月12日。
顾佳顾不得多想，也随手拍了下来。
她看了看之卉与叶恬，两人谈话已经结束，之卉还背着手，给她打了手势，让她快点过来。
顾佳咬唇收好相机，先一步出了花店。但随后，她又进了花店，给自己买了一束向阳花，与之卉打了一个眼色，两人才一前一后的出了花店。
出来后，顾佳看了看四周，正要拉着之卉打车，却听见两声喇叭。一转头，才见是沈牧。两人相视一笑，快步走过去，上了车。
顾佳坐在副驾驶，谭之卉坐在她后面，一注意到沈牧，便两手搭在副驾驶靠背上，问：“师哥？学长？你就是苏教授口中的沈牧吗？”
沈牧侧目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顾佳，等她解释。
顾佳尴尬地冲他一笑，盯着他的眼睛说：“嗯，这是谭之卉。也是法学院的。那个……苏教授带我们的时候，也总夸你是他的得意门生。法庭上从无败绩。”她咬了咬笔头，补充道：“年年如此……让我们好好向你学习。”
被人夸赞，沈牧却脸上略有失色，表情淡淡的。
从无败绩是曾经，现在……
他停顿了下，才说：“这世上哪里会有从无败绩的律师。凡事有输必有赢。”
他看了谭之卉一眼，道谢后，发动车子，打了方向盘，开始返程。
没有跟踪目标，回去的路上，沈牧的车子开得略微慢了一些。
走过了两条街后，他才问：“有什么收获？”
“法人代表是叶恬，这个花店是2016年11月份开业的。还有那束鲜花卡片上的署名是y。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谢明远名字的缩写。”顾佳笃定道。
沈牧沉默半晌，才问：“叶恬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或者异常表现？”
顾佳想了一下，摇头又点头道：“没有。哦，不……有。”
“说。”沈牧看了她一眼后，继续专注看车，竖着耳朵听她说。
纵然是法学院的毕业生，终究是新人一枚，情商感人，脑子还不是太灵光，诸事考虑不周。
“收到那束鲜花后，她就盯着卡片看了好久，一直傻笑。”顾佳不理解，“对了，还用手机拍了照片，或许是发微信朋友圈或者微博吧。”
话一说完，她立即想起翻手机，从微博上搜了一下，果然看到了秀禾花店的微博。她还刚刚发了一条微博，是那束鲜花，还附上文字：一束鲜花，一份心意。谢谢你。
顾佳瞪大眼睛盯着那条微博说：“啧啧，别有深意呀。”
沈牧扫了一眼她手机上的照片，说：“除此之外呢？”
顾佳马上收起手机，继续说：“她看花入神，对店里问价的顾客爱搭不理。”说到这儿，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太阳花，补充道：“还嫌弃我们买不起花。”
此话一出，沈牧倒是听笑了，打量她一番后，点头道：“这倒是一句实话。”
“哪有？”顾佳皱了皱鼻子，满脸委屈。但马上，眼珠子一转，将手中的花束，拿到沈牧面前，问：“师父，那这花能申请报销吗？”
沈牧扫了一眼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