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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1 / 2)

时澜洳被问得窘迫起来,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可他这话,似乎又没什么毛病。心道这人,又开始发挥拆词断句的能力了,她说的明明是‘如意的亲事’,这当中包含了许多条件,怎么就变成‘如意的门庭’了?可是,却又叫人无法辩解。所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他。

谁知,正在犹豫的当口,他却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拱手给她行了个大礼,吓得她将身子往后倾了倾,然后,就见他一脸严肃庄重的说:“或许,姑娘可以考虑一下长明。”见她瞪大眼睛望着他,又解释道:

“论门庭,我家虽非皇室王庭,却也是勋爵门第。论家族品性,家父一生赤胆忠心,为国效力,最是中正秉直。家母更是通情达理,端方贤良,这个不必我多说,姑娘你也见过她,想必心中自有判断。而我是他们的儿子,不说能做到青出于蓝胜于蓝,但得个正人君子的名号,长明自认,还是问心无愧的。”

时澜洳听了他的一席话,差点惊掉下巴。缓了好长一会儿,才说道:“小侯爷,你在说什么糊话呢?我这样的身世,这样的处境,如何配得上你,和你的家世?况且,况且,就算排除了门庭和人品的顾虑,男女成婚,也至少得,相互爱慕才行吧?

就像你和袁梦娢,家世倒是相配了,她也非常倾慕你,但你不也,不愿意娶她为妻嘛?更,更何况,我又不爱慕你,你也不爱慕我,我若是为了,解决眼下的窘境嫁给你,岂不是成了利用你了吗?这样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所以此法不可行,万万不能行。”

晏翎越却摇了摇头,笑起来,虽然只是轻浅的一笑,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笑容,很能抚慰人心。只见他眸光一转,定定的望向她,说:“姑娘怎知,我不爱慕你?”

这其实是一句,需要鼓足很大勇气,才能问出口的话。

可是她的反应,却令人垂丧:“小侯爷,各怀心思,相互利用的婚姻,走不长远。虽然我不知道,这回你又有了什么新的目的,但我确实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了。”说着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我与穆指挥使并不相熟,他今日救了我,也只是路过,顺便而已。你就不要再妄图,利用我来打压他了。”

晏翎越被她这一番话,说得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解释,“我不是......”

不料这时候采萝走了进来:“姑娘,那毒,”看见晏翎越在,她又连忙改了口:“袁姑娘醒了,老夫人说,即刻出发回府。只是袁故娘如今身上还不大好,需要躺着,如此一来,马车便坐不下了,老夫人让奴婢转告小侯爷,恳请您帮忙,捎带我家姑娘回去。”

于是,此番谈话,最终以时澜洳的误会散场。但是,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马车里

安静,冷肃。晏翎越长久不说话,时澜洳刚开始还坐得镇定,渐渐的,却开始自省起来。心道,她是不是误会他了?方才的话确实有些小人之心了,说不定,人家是真心想帮她脱离困境,才出此下策的。

于是,她抬眼望了望他。见他双手抱在胸前,正在闭目养神。便轻咳了两声,跃跃欲试的,想要与他说话。见他无动于衷,又挪了挪身子,坐近一些,可他还是毫无反应。

算了,那她便直接说吧,可是气氛太尴尬,她从嘴里挤了半天,也才出了几个字:“那个……

恩,那什么……”

晏翎越总算睁开了眼睛,望向她:“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她这才无措的掐着手指,说:“方才,方才我的话说重了些,如果误会小侯爷了,还请小侯爷见谅。还有,那什么,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此法行不通,我以后出门,尽量注意些就是了。”

晏翎越却问她:“你为何会觉得,我要利用去对付穆珩?”

时澜洳一本正经的说:“因为在吴州时,你曾将我叫去行辕,套过我的话。”

晏翎越:“案发审讯,例行公事而已,能说明什么?况且,穆珩当日便回京了,将你置于案件的漩涡里不顾,你觉得,他当真在意你吗?”

说罢又闭上了眼睛:“还是说,你觉得他应该在意你?”

这话把时澜洳问得心虚起来,她连忙辩解道:“他在意我做什么,你别胡乱揣测。再说,我又不曾犯事,行得端坐得正,即便处在案件的漩涡里,也不会有事。况且,你又不是那种,会颠倒是非黑白,将人屈打成招的人。”

这话让晏翎越听得很称意,认识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赞扬他,虽然是被逼急了的无心之言,但也很够他消受了。于是,又眼眸深深的望向她,强装淡定道:“哦?那你也承认我是清正廉直的官咯?”

时澜洳再一次百口莫辩,她要表达的是,穆珩不在乎她。这人怎么又去听旁的了?他究竟会不会抓重点?

而晏翎越见她一副欲说还休,解释不清的样子,心中暗暗觉得好笑。便不再为难她,转移话题道:“既然连你都认为,穆珩不在意你,那我又如何利用你,去打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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