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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1 / 2)

时澜洳坐回喜榻上,茫然望着眼前的一片喜红。

良久,才笑了笑,说:“你没错,他也没错,你们都有好大的主意,都是为了我好。”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是我太愚昧,辨不清他的真心,也看不穿你的计谋。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负心薄情之人。”

因为害怕真相被揭穿,晏翎越患得患失了许久,如今终于东窗事发,他反倒松了一口气,来到时澜洳身旁坐下,牵起她的手,“说起来,也许你不信,早在吴州城时,鸿楼里的那一撞,你就已经撞进了我的心里。”说着他垂眸吃笑一声,“那时候,你一直误会我,是在利用你,怀疑你,可是你有见过审讯嫌犯,不在刑狱里,而是在行辕的吗?我一个连侍女嬷嬷都不许近身的人,又怎会容许随便一个女子睡进我的床榻?”

这番话终于引起了时澜洳的反应,只见她讶然望向他。

他帮她把鬓角的碎发捋向耳后,继续,“当时,你一心维护穆珩,我知自己晚了他一步认识你,便只能多制造些机会见你。却不想,打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让你对我的误会日益加深,哪怕到了后来春华宴那日,我百般向你示好,你都不曾有过要嫁给我的想法,最后,竟宁愿去嫁给申子旭。”

听到这里,时澜洳下意识脱口而出,“他与我门当户对,而你,我高攀不起。”

晏翎越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心疼道:“我明白。但春华宴上穆珩又救了你一回,你心里越发感激他了,所以后来,我便没再打扰你,倒不是因为我选择了放弃,而是我知道,有高显垒在,你与申家的亲事成不了,包括你和穆珩的结局,也是可以预见的。”

时澜洳惨然笑了笑,“我与穆珩分开,确实不能怪你。”

晏翎越接着道:“直到那日穆珩来找我……”说到这里,他惭愧的垂下了头,“是,我不该拿陈怡当幌子,更不该用赐婚束缚你,可是澜儿,你难道要我挡了高家,再让你和穆珩双宿双飞吗?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

况且,以你的性子,如果当时知道了真相,必然拿命和高家顽抗,最后不是陪穆珩亡命天涯,就是陪着他一起死。花丙辰不会放过穆珩,高显垒也不会放过你。”

“死有何惧?至少那样我就不会欠他的情了,更不会爱上你,又欠你的情。眼下怎么办?我只有一副身躯,心也不能分成两瓣,你叫我如何还他?难道要我看着他痛不欲生,然后同你在这里花前月下吗?”时澜洳又哭起来,“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玩物吗?我是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吗?”

晏翎越连忙将她揽进怀里,“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你去死呢?”

以爱之名,互相伤害,这是个无解的难题。时澜洳不再说话,就这么哭了好久好久,也许是这个意外来得太突然,叫她混乱不清,不能思考;又也许是想逃避痛苦,不想思考。终于,她哭累了,混混沌沌睡过去。

而晏翎越呢,却并不觉得后悔,假如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说到底,自己的过错,并不是她与穆珩之间的致命阻碍,即便没有他,他们也无法在一起。

看着时澜洳在自己怀里熟睡,他帮她摘了凤冠,安置进床榻,自己合衣躺下,守在她身边。静静望着眼前这张睡颜,他的新娘,哭红了眉眼,憔悴可怜,这令他十分自责。原本,新婚之夜,该给她一个温情的夜晚的。

红烛不知何时燃尽,到底是相爱着的两人,在睡梦里也不忘寻找彼此,相互偎依。待一觉醒来,已然满室光晕。

时澜洳先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晏翎越的脸,还有他唇边隐隐冒出的胡茬,脑袋放空了一瞬,又瞧见帐顶那一对乐呵呵的胖娃娃,才慢慢清醒过来,她挪了挪身子,想要起来,却发现晏翎越的手搂在她腰间,此时的他,睡得正香,呓语了两句,又将她搂紧了些。

这是他们新婚的头一天,倘若没有发生昨夜的事情,想必眼下是一片和美的光景。这么想着,脑海里又浮现出穆珩身上醒目的伤痕,还有他的话,一字一句,在耳边回荡,“每日每夜,心如刀绞,生不如死……”

这些话,刺痛着她的心,不知不觉又泪流满面。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抽泣,晏翎越慢慢醒来,吻了吻她的眼睛,轻声安抚,“一会还要给父亲母亲敬茶,不哭了,好吗?”

可是听到他的声音,一股莫名的委屈又涌上了心头,干脆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放肆大哭起来,时澜洳只觉自己的心,堵得慌,沉闷,又苦涩。

晏翎越见她这样,便不再说话了,轻轻顺着她的背,让她释放痛楚。直到听见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她才勉强止住了哭声,是杨妈妈,她来到门上敲了敲,“姑娘,该起身了,一会还要去前厅敬茶呢!”

到底不能叫长辈久等,也不能让大家担心,时澜洳勉强应道:“这就起了。”然后抹了抹眼泪,从晏翎越怀里坐起来。

两人快速脱了身上的喜袍,才叫杨妈妈进来,采萝跟在后头,满脸心事重重,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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