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依然有些麻木的舌头，回击道：“红头罩，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在做什么？
她还只是个，孩子，你这是在，教，教唆未成年犯罪……”
一段义愤填膺的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红头罩闻言嗤笑出声：“得了吧，就好像你们有多么遵纪守法一样。”
“哦，我怎么忘了？”
红头罩拍了拍自己（头罩）的脑门，恍然大悟道：“你们有自己的‘家族’墓地，所以根本不需要到公墓里去挤，对吧？”
“其实那家伙有句话倒是没说错，‘你们的头昂得太高了’，所以……”
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回手拍了拍“洛丽”的小脑袋瓜，示意她赶紧跑路。
已经借红头罩挡住自己的空暇，重新系好腰带的杰西卡，一溜烟的跑走，路上还顺手捡回了自己双枪和弹夹带。
蝙蝠侠没有去追“洛丽”，她跟在黑面具身边，基本上可以算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扶着没什么力气的罗宾，用一种混合着愤怒、悲伤、失望，还有什么难以察觉的情绪的语气，低声唤道：“杰森……”
“不要用那种，好像我还有救的态度，叫我的名字。”
红头罩抬起枪口，指着蝙蝠侠，眼中映着对面“父子情深”的一幕。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救赎了，特别是来自于你的。”
他的死，对布鲁斯、对哥谭来说，是多么微不足道。
就像是石子被扔进海里，激起一小片水花，就不再有任何痕迹留下。
也许，还没有他死而复生，变成红头罩重出江湖的事儿，更让蝙蝠侠觉得糟心，让哥谭地下世界震动。
“就像我说过的那样，我早就原谅你没能拯救我的事儿了。”
“但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宁可死死盯着我，或者盯着一个被杀死了所有亲人的小女孩，不让她报仇，也不去清理那些十恶不赦的人渣……”
“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可笑了吗？”
“……杰森，你需要做个检查。”
蝙蝠侠刚迈出一步，就被红头罩一枪警告性地打在了鞋子前方的地面上。
火花四溅，是实弹。
“哈，这还真是蝙蝠侠会说的话，可惜，我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个需要。”
红头罩掏出一个烟雾弹，丢到地上，就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