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他不怕宋悦宁问，就怕宋悦宁不闻不问，对什么都不在乎。
但当宋悦宁说出后半句话时，顾寻脸上的笑意忽而间消失的荡然无存。
那紧绷的下颌线条昭示出他此刻现在的心情，漆黑的眸底也仿若有暗流正在汹涌。
宋悦宁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却听到顾寻微哑的声音响起。
他声音格外的沉，就像是在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爆发出来吓到宋悦宁一样。
“当然可以，父亲他……”
顾父，也就是顾寻的父亲，顾氏集团就是他年轻时候创业一手打拼下来的产业。
早些年的时候，顾父性格耿直，说话直爽毫无遮拦。
而他本身又很有能力，所以在扩大自家产业的同时，也得罪了不少同行。
最初的时候顾家人并不把这当一回事，毕竟顾父当时已经名气初显，积攒下来了不少家业，就算是有仇家，他们动手之前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惹得起顾氏。
但谁都没有想到，顾父的那些仇人居然会对着顾母下手。
顾寻摩挲着水杯的外壁，感受着微热的温度，一点点将自己心头涌上来的戾气压了下去。
“那时候妈妈刚怀上你不久，爸爸警惕心也下降了不少。”
“最开始的时候，妈妈和爸说，感觉周围有人在盯着她。爸一开始不当回事，后来才发现，只要他们出门，身后必定会有人尾随，这时候爸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想起后面发生的事，顾寻手指不自觉的用力，狠狠抓紧手中的水杯，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心中的全部怒气都发泄出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