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扳机。
“砰。”
“这就是赌注，该你了。”
叶南风将枪拍到桌上，冷笑着推到了王冰燕的面前。
此时王冰燕终于后知后觉，想明白了叶南风要赌的竟然是命。
一把枪，一颗子弹，生死由天！
很公平，但敢赌这一场的人有几个？
五个亿的确不少，但和命相比，可就什么也不算了。至少王冰燕，不是那种敢玩儿命的人，看着犹如恶狼一般盯着自己的叶南风，王冰燕只觉得心里一阵恐慌。
“不敢么？”
叶南风的笑容终于消失。
王冰燕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滚。”
叶南风一声低喝，王冰燕果真连滚带爬地
出了门。
关上了屋门，叶南风皱了皱眉，将枪重新收了起来。
他为顾舒不值，为顾舒悲哀，他的兄弟，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女人？
“你怎么来了？”
原本喧闹的客厅里一下安静下来，顾舒妈妈的声音，却仿佛比这客厅还要安静几分。
叶南风忽然不知道怎么答话，他无法面对顾舒妈妈的视线。
曾经他来的时候，顾舒妈妈总是会提前准备好他们最喜欢吃的饭菜，然后笑吟吟地给他们添饭。
如今这熟悉的屋子里，清清冷冷，再没有任何往日的热闹和生气。
那件事的阴霾，从来都没有散去。
“威风耍够了，就走吧。”
顾舒妈妈没有再多说什么话，就这么把叶南风丢在客厅了，自己却进了卧室。
不是不能体会她的心情，但此刻叶南风的心，却不可避免地抽痛了一下。
当年的事，如果他能再小心一些，或许就能发现，那是个圈套。那么多的兄弟，或许……
不管组织最后做出怎样的判定，他从来也没有原谅过自己。
所以，他也不觉得顾舒妈妈的态度是什么误会。
从顾家出来，叶南风的精神也不免有几分恍惚，走在街巷里，仿佛一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行尸。
“你们干嘛？”
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从转角处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