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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慕四(2 / 3)

了。思想间,白露已雀鸟般欢快地飞进了库房。

忽然他耳边响起,“锦缎掉色,每匹五两金,全都要,算了,给你留两匹,啧,谁让我是好人呢。”

“这瓶子——”她挑剔的目光在瓶身上刮过,刮完极快地定性,似乎很看不上,又碍于情分,好心给予天价一般:“凑合,算你三十两。”

什么瓶子,什么凑合,那可是……,忽然又是一句,“这画都黄了,五十两。”

李承泽感到好笑至极,嗤了一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露已下决心,血赚一笔后就将他拉进黑名单,于是她似回光返照一般,尽最大可能拿出最后的耐性,激荡的心情冲淡了刚才损伤颜面的尴尬感。

她喜悦地竖起食指嘘了一声,郑重地拉住他的袖子,苦口婆心:“哎呀,不能再低了,再低我良心会痛的。”

只一瞬便松开手又飞出去,她合上一个玉器盒,无中生有出许多问题,看一眼立在一旁的李承泽:“我们十年的‘交情’,平时我向着你是应该的,不过这个——八十两!不能再多了。”

“十年的交情。”李承泽轻轻念叨,忽然嗤笑一声,见她马上拉下脸,说:“商场如战场,再说我已经放水,你别再打感情牌让我为难啊。”说完,她自己撑不住笑起来,偷瞄他一眼,连忙转脸背对他,算盘遮在脸上笑起来。

气氛一瞬间更松弛下来,李承泽知道她好了,遂也彻底放松了心神,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由着她用白菜价洗劫了库房,只感叹道:“匪过如梳,此言不虚啊。”

白露盯着他,“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再去你书房转转。”说着,大步从他身边路过。

一句话让李承泽着了急,可以食无肉不可生无书,没有书看生不如死,他下意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白露猝然回身,视线由握在一起的手挪到他眼睛上。

李承泽本不作他想,却见她只是盯着他,没有动作,心念一动,放松了力道,拇指轻轻在她皮肤上摩挲。

白露蹙起眉头移下视线,又去看他,小心地说:“你该不会是不想还钱吧?”解决不了债务,就解决债主?

李承泽黑了脸,甩开她的手,别过脸闭着眼长吸一口气又沉沉地呼出来,看向她:“我若是英年早逝,必定是你气死的。”

看他真的上了火,想想东西还在李承泽府邸,白露连忙附和他,说自己脾气是不太好,请他不要同自己一般计较。本就是一句玩笑话,经此一遭,白露转身往库房深处去,放过了他的书房。

一圈下来,算盘上还没清零,李承泽着人拎来那只猫咪,接过来尽在手里,在她眼前晃晃,“开价啊。”

他笃定她舍不得放手、一切尽在掌握、将她看穿的目光,令白露感觉被他捏在手指间的并不是那只猫咪,而是她自己,打劫中浮动的心虚感瞬间消失。她看看猫,最终还是忍着脸热,强撑场面,摇乱算盘:“两清了。”

那些价比千金的金玉瓷器,竟然还不如这只一袋盐巴聘来的猫咪,李承泽便知她心中一直惦记着这个小东西。他就知道她喜欢。

东西如流水般从他府邸淌出时,白露一直悄悄观察他,总觉得他会闹什么幺蛾子,在她预想之中,她能拿走一半都属于老天爷开眼,孰料整个过程中,李承泽就好像搬出去的不是他的东西,神色平淡,一言未发。

直到东西装箱上路,白露才放下心来,心中涌起无限欢喜,不过很快她冷静下来,正如她上门要人参一样,这些东西只要他想,也可以随时要回去,没错,需得尽快脱手才算真正赚到。

她连忙默默计算着哪些东西送朋友,哪些拿去打点官员,哪些拍卖。回本了,不对,翻本了翻本了!

李承泽一直知道她盯着自己,生平第一次有了在她那里无比重要、备受关注的感觉,他细细感受这种从未有过的快乐,没有言语,直到听到她吩咐将东西送去范府,才意味不明的说:“范府?”

白露怕他看穿自己为防他要回财物,遂将东西寄放他人名下的操作,急忙卖惨:“你当凭我能买得起那些人参?还不是我四处找人凑来的本金,小的我就不提了,就说被范闲搬空的三处、范思辙的小金库,你当我很赚啊?唉,现在你还完债了,该我去还债了。”

她知道自己压价多狠,唯恐这样说还走不掉,怕在路上的她的准财产生出波折,于是脸上带笑,拍一拍他的手臂,安抚道:“改天请你吃饭。”

李承泽想到她以为自己的心意是疯了,复又回想起自己在庆庙的自作多情,方才她哭得脸颊湿红的面容也在眼前晃,心中各种情绪交织,直到想到自己看到她送来的东西,也以为她中了邪,方才好受一点,这也算心有灵犀吧。

回味她心里眼里只有自己时,何等快乐,反正她都知道了,李承泽破罐破摔,撑起笑脸道:“择日不如撞日,正好饿了,不如现在就去。”马上吩咐车架。

白露见他这么着急,感觉到自己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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