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话，闭上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顾震霖见她睡着了，暗暗松口气，看到床头放着许公安帮她洗好的原来的衣服。
灰白色的粗布，洗了无数次，补丁是一个盖一个的。
床下的黑布鞋都有些脱底，顶端更是马上要磨破了。
想到之前她母亲王翠霞和她大姐秦多菊的穿着，虽然不是新衣服，但也是一个补丁都没有，为何小姑娘的衣服是这样的？
现在是六月底，天气热了，穿得少，那么冬天呢，小姑娘有棉衣吗？能保暖吗？
顾震霖知道现在大多数家庭条件都很差，很多家庭更是重男轻女非常严重，他也见过很多凄惨的事情。
但面对这个被自己伤害到的小姑娘，他就是觉得太心疼了。
秦多瑜再次醒来，是被吵醒的。
中间的床位也进来一个病人，是个脸上青紫色，嘴角破裂的妇女，一看就是被打的。
床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趴在床边伤心的哭着。
而里面那床的那个老婆子又在逼逼叨叨了。
“一看就是做了坏事，被自己男人打的，活该！都是贱皮子。”
“老不死，你胡说什么！”那姑娘突然就站起来愤怒地看向老婆子。
“小贱皮子，没爹教没娘养的东西，一点不懂得尊老爱幼，和那小贱皮子一模一样。”
老婆子一边骂，一边又看向秦多瑜。
秦多瑜真的有被疯狗咬了一口的感觉。
“大娘，这里是医院，少说两句。”许公安端着脸盆进来就皱眉说道。
老婆子立刻缩回一边，但嘴里依旧骂骂咧咧，见秦多瑜瞪大眼睛看着她。
“一个破烂货，看什么看，不知道被多少人贩子睡过了，还有脸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