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走到方羽面前，潘年叹口气：“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他们说你在闭关，我就没去扰你。”
“以后别再那么冲动了，先在杂役做一年，然后我想办法让你当正式弟子。”
“不必了，我没想当正式弟子。”
“不想当正式弟子？那你回白鹤书院干什么？”
“为了找你啊。”
看着方羽非常随心地说出这话，潘年一阵费解。
“那你是需要我帮你什么忙吗，你尽管开口，只要不违背道义，我就帮你。”
二人虽然当初也没有多大的交情，但总归是惺惺相惜的同窗，潘年也不忍看到方羽这个样子，所以该帮就帮。
方羽却说。
“我怕我说出来你不帮我。”
“你说说看。”
“我要你退出白鹤书院，以后加入我的布衣社。”
“什么？”
潘年都觉得方羽是不是吃错药了。
“白鹤书院不适合你，只会掩埋你的才华。”
“你没事吧？”
“真的，白鹤书院太耽误你了。”
“耽误？若不是进入白鹤书院，我恐怕现在还在老家村子里种地！”
方羽反问：“那你还记得你是如何进的白鹤书院吗？”
“自然是永兴伯爵推荐来的。”
“哦？永兴伯爵为何推荐你？”
潘年一时哑言，而后又讪讪说道：“是，当时与爵爷是有些小矛盾。”
“小矛盾？你父亲的腿可是被打断了！”
四年前，潘年十三岁，已经开始在村子里下地干活。
有一日永兴伯爵的儿子看上了他家的地，说要圈起来做个跑马场。
潘家父母自然不允，可他们怎么能斗得过伯爵府呢。
于是潘父被打断腿，家里的田也被霸占。
为了补偿，他们便说把年幼的潘年举荐到白鹤书院。
即便当时很不想，可潘家也没有别的选择。
至于之后潘年开了四脉成为大师兄，那是他自己的努力。
方羽说：“永兴伯爵的七世祖在三百年前是白鹤真人的书童，所以才有了如今的狗仗人势，你被这种人家欺凌了，难道还要感谢他们吗？”
潘年的脸色已经红得发烫。
他又如何不知道当初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呢。
但他还是说。
“现今我得到的东西远超当时失去的一切，我不会拿我的前程去冒险！”
方羽轻叹。
“你父亲还在拄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