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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2 / 2)

柳潮安向她又贴近一些,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悄声道,“对外,陛下只说无人愿去离州行钦差之职责。”

风谨言惊声溢出,又匆忙一掩口,不可思议地凝视眼前的男人,“你这是……”

他这是想私下里偷偷去离州?

“自古兵不厌诈。”他一挑眉,意味深长地回。

她却说,“可自古又说,行险以徼幸。”

柳潮安哭笑不得,她这骂人的话倒是张嘴就来,居然骂他是小人,少不得还嘴,“刚中而应,行险而顺。”

风谨言也明白他想做什么,只是心内着实有些不安。

那边,柳潮安反而强势问她,“陛下是想看自己真正想知道的,还是看他们想让您看到的?”

“唉,由你去吧!守护社稷,每行一步都难。”她叹气道,眉间再掩不住烦乱。

“此生若山,单纯迈步自然分外沉重。为何却有人步履轻盈?”他忽然问她。

她不解地一皱眉,人生如苦旅,你我皆行人。

他却给了她更好的答案,“因为心里想的不是爬山,而是朝圣。”

朝圣之心,当心存信念,不知他心之所系是何,又立什么信,执什么念。

她望着他的侧脸,有多少话欲说,却久久不能成言。

远山苍翠,秋水潺湲。她妩媚姌袅,他清瘦舒展。站于一处,倒成了一道风景。

“夜半无眠倚栏幽,慢吞云雾缓吐愁。晚霜携走半缕烟,清风也染人间忧。”心犹如小鹿穿过深巷,砰砰乱撞,她眼睫颤颤,说完便不再出声。

他唇角不经意地一提,她背的居然是那日他胡乱写的诗句,她要拿他的字为临摹的帖子,他随意写下四句,她居然记得。

她抬起手臂拢了拢散了的发,暗香盈袖,直追他鼻尖。

他微喘一口,望着她,心口暖意晕染,那日耶律延说陛下全盘皆棋,可若真为她手中的一颗子,能为她所用,能于她有用,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做了她手中的棋子,被她纤手摩挲又会是何等滋味?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在想什么?”

柳潮安先讪笑,半天才吐出一句,“不能说。说了,陛下生气。”

有些轻亵的话怎么说得出口。

她眉梢眼角染了红晕,手一抬,悄悄递过去,也不明着说,只说,“给。”

他低头一瞧,是那天的令牌失而复得,再抬眼望对面的人,轻笑浅浅,唇上却是浓桃艳李般颜色,惹得他半天都挪不开眼。

柳潮安却不知道,这令牌岂止是用来令行禁止,也是他远行的一道保命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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