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凄笑一声：“你要我怎么原谅你！？是你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
“亲手杀死你的孩子！？”周焱个人心中错愕，李书这个禽兽还是个杀人犯！？
“呵”看着他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龙艳燕冷笑一声：“李书，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是你给我下流胎药，让我三个月大的孩子夭在肚子里的。”
“呵，我有想过你会狠心，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狠心到丧尽天良。那也是你的骨肉啊，就算你不想负责，不想要养，我一个人也可以承担得起的！但我实在没有想到，你竟然不为了不要这个孩子，给我下流胎药！”
“龙艳燕凄笑一声，眼里含着无尽的凄凉：“你知不知道当时……躺在医院的手术床上，看着血淋淋的下半身，我有多绝望！我恨不得的杀了你！”
听到她这番话，周焱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这……这真的人能够干出来的事情吗？
怀孕三个月，估计胎儿都成型了吧，竟然用药物流产，这光想想都头皮发麻了吧。
药物流产只能用于怀孕初期，胎盘未形成之前，而且药物流产还需要去正规医院的，像李书这样直接下药物，使怀有三个月胎儿的龙艳燕直接流产……这不光血腥残忍，而且母体也会承受极大的痛苦的，甚至可能会终身不孕。
这李书……比畜牲还畜牲。
周焱想到了龙艳燕当时满身是血的样子。
她当时会有的绝望啊，深爱的人竟会对自己如此的残忍，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而且还下药强行流掉，让自己终身不孕。
周焱看着龙艳燕眼中带有的恨意与凄凉的泪水，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帮他抚去脸上的泪水，自己这个身份没有资格去这么做。
内心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根本就无法获得龙艳燕的原谅了。
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换做是谁都无法原谅的。
同时他有些疑惑，如果李书真的做了这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那龙艳燕之前眼中那股复杂，似爱意似怨恨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呢？
依照他的性格没有跟李书极限一换一，那就已经算是很意外了，竟然还会有复杂的爱意？
而且这几天来，龙艳燕也无条件的帮助自己，如果仅凭他奶奶吩咐的，没有其他的原因，那根本不可能的。
还有关键的一点是，自己被棍抽吐血的时，她喊出那句“李书”绝对是真实的，里面夹杂着担心与着急。
“呵……我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龙艳燕见他沉默，许久没有出声，就苦笑一声，眼中带着凄苦与无奈：“我敬仰的师兄，在那时候就已经死去了……”
她吸了吸有些酸涩的鼻子，抹去眼角的泪珠，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站了起来。
周焱始终一言不发，他眼眸微动了起来。
师兄！？难不成他们以前是同门，李书也是夜神庙的弟子。？
不，不对。李书不可能是夜神庙的弟子，因为从老妪对他的不冷不热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以前两人可能有过交往，但却没有太多的情感，由此就可以判断，两人不可能是师徒。
他们既然不是夜神庙同门师兄妹，那是……周焱想到一种可能。
李书是警察出身，两人是同学！
这……这怎么可能，
这猜测一蹦出来，周焱就立即打掉了。
他感觉自己突然冒出的猜测有点过于荒唐，以李书的人渣人设怎么可能跟警察沾边呢。
如果李书不是警察出身，那龙艳燕那去师兄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口嗨？
周焱蹙眉沉思，要不问一下他？
她看着站在眼前，眼眶还有余泪的龙艳燕。
“你还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情呢，改天再来看你吧。”看着他一直沉默，龙艳燕心中难免失望，就用有事情，借口离开，毕竟他又不是自己的丈夫，就算他得了绝症了，自己也没有资格在这里陪他。
“还有，那几个混混也捉到了，关在局子里，我会去审他们的，幕后之人我也会查出来的。”
龙艳燕临走之际补充了一句，就迈开脚步，离开了病房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周焱一阵的沉默。
最终他还是没有问龙艳燕，她与李书的过往，因为这样做会暴露他的身份的。
龙艳燕跟方琴始终不同。
前者对李书还是有一股复杂的难明感情，即使李书给她下药，使她流产，但她眼中那股复杂的似怨恨，似爱意情感依旧存在，她对李书还是有爱意的。
而后者呢，则是长期遭受李书的家暴，早就对他心灰意冷了。
自己顶替李书的身份，对于方琴来说可能不会有太多的情感波动，但对龙艳燕却不能一概而论。
两人的过往太过复杂了，复杂到一方，做了这么天怒人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