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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生以悦己(1 / 2)

本书里很多角色都是改过名的,江伶即江子疏。

——————

“舞者。”

台下的江琴冷着眸,向来温柔缱绻的面上多了分凛然。

“美人你说什么?”喝彩的肥胖中年人没听清,色眯眯地看向戴着面纱的女子。

柳叶眉,翘睫大眼,不知面纱下是何等的风姿……

“我说,是舞者,不是伶人。”此刻的江琴很陌生,是小江伶从未见过的冷淡。

“舞者?不和伶人一样么,卖艺不卖身,都不过是取悦本大爷的玩......”话音未落,眼前女子便疯了似的扑了上去!

“你疯了吗!”那人撞到身后戏台,尖叫着喊道,“人呢?!”

台下闹哄哄的人群围过来,却被江琴疯狂的姿态吓退。

台上的江伶只愣了片刻,便匆匆跳下戏台,帮着江琴摁人。

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发火,他只知道他应该支持妈妈。

“舞者......”她喃喃着,眼神失焦,最终被戏班主扯开。

“江琴!你疯了?!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戏班主呵斥着,转头对被众人扶起的周氏点头哈腰,“周先生实在抱歉,内人今日情绪不太稳定,让您受惊了。”

“哼。”

周氏拍拍身上的灰,摆足了架子:“看在江班主的面子上,我也不计较了。”

“只是这么个美人儿......想必江班主会答应让我疼爱疼爱吧?”周氏色眯眯地看着被按住的江琴,转头对戏班主道。

班主眼神厌恶了一瞬,继而又恢复了毕恭毕敬的模样:“这次是江琴失礼在先,周先生能给个机会再好不过。”

周氏正要朝江琴伸手,班主却又开口道:“只是内人向来是卖艺不卖身,还望周先生谅解。”

周氏勃然大怒:“江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想必令正也不会想知道,周先生您在工作时间来戏台看舞吧?”

“当然,该有的赔礼自然不会少。稍后会派人往您府邸送财物。”江琛继续道。

周氏眸色闪动,终于不情不愿地败下阵来。

“算你识相。”

台阶给足了,面子也捡回来了,周氏恶狠狠丢下一句话,便带着侍从大摇大摆离开了。

“看什么看?戏唱完了,都散了吧。”江琛扫了眼四周看热闹的人群,冷笑一声。

周遭人群作鸟兽散。

“......”

江琛负手,在江琴眼前站定。小江伶下意识挡在江琴面前。

江琛将人踢开,而后微微弯腰,勾起靠着戏台的女子下巴,神色不定,手指慢慢回缩,扣紧脖颈。

“呃......”江琴呻吟着,面上是面纱也挡不住的痛苦。

“江琴。”江琛呢喃着,若是不看手上动作,光看神色像极了情人间的低语。

“收起你那可怜的自尊。舞者又怎样,伶人又怎样?无一不是取悦人的职业。”

“我要的不是你的自尊,我要的是,一个听话的,舞蹈机器。”江琛漠然看着几近窒息的女子,松开手看她大口大口呼吸,而后轻轻一笑,“琴儿乖,也教教江伶。”

“——怎么成为一个名动天下的,‘舞者’。”他特意咬了最后两个字的重音,最后轻描淡写道,“行了,回见。”

江琴微不可察地抖了抖,在小江伶看不见的地方,有泪珠滑落。

“阿娘......”江伶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江琴。

“伶儿......不,你不能,你不是江伶。”她语无伦次地说着,激动地摇了摇江伶的肩膀,“乖乖改名好不好?等你再长大些,阿娘给你创造机会,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江伶懵懵懂懂地点头,孩子气地问她:“可是,伶儿叫什么呢?”

“叫,子疏,叫江子疏!”她极速喘息着,柔美的面庞一时看上去有些让人害怕,“这是和阿娘两个人的秘密。”

“等你离开了戏班,就改名叫江子疏,可好?”她几乎是哀求着看他。

“听阿娘的。”江伶乖巧地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她扶着戏台,遥遥望着那高悬于天的明月,喃喃道,

“舞者生以悦己,后而悦人。”

“乖乖,舞蹈是为了取悦自己,而非取悦他人,懂吗?”她疯魔般轻声说着,见小江伶害怕地点头了,才心满意足道,“乖孩子。”

温暖熟悉的香味弥漫开,江琴搂着小江伶,一下一下拍着他后背,像是在哄婴儿。

“阿娘......”

那夜,恰逢十五,月儿圆圆。

江伶缩在碗橱里,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听门内的闷哼声。

他知道阿娘身上总会有新旧交加的伤口,也知道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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