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戚愿一边回道，一边控制着土拨鼠重新钻回了洞里，往垃圾场腐烂发臭最严重的那座垃圾山底部钻去。
“水系异是这么用的吗？”陆承的心情很是复杂。
“不能这么用？”戚愿反问道。
“倒不是不能，只是是别人做不到。”
“为什么？”戚愿很是轻松的一心二用着，操纵土拨鼠的动作没有半分要停的意思，扭头就询问上陆承了。
“一般的异能者能使用异能的前提是——标记。”
“什么玩意儿？”
戚愿有听没有懂。
“嗯……我举个例子吧，一般的水系异能者，如果他们要召唤出水，首先要做的便是消耗精神力，而这个消耗过程就是标记，这样他们才能得到水，并且运用打上自己标记的水元素，而一个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
“可我好像没有什么精神力消耗的感觉。”
“所以才说你很不一样啊，如果你真的是刚觉醒异能的一级异能者，那你最多召唤出一碗水便会耗尽自己的精神力，根本无法再操控这水做什么，但你不仅能召唤水，还能随意操纵周围环境里本来就存在的水分，我能想到的，要么就是你的精神力十分浩瀚充足，要么就是你使用异能的方式和我们不一样。”
这一点，戚愿也不清楚。
不过她还是听懂了陆承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就相当于去超市买东西，一般的异能者得先付钱，才能拿到东西使用，而我…
…零元购？”
陆承本来以为戚愿会说她自己相当于有一张没有上限的黑卡，没想到她开口就来了句零元购。
不得不说，这个形容真的是既离谱又合理。
“你对没去成超市，到底有多怨念啊？”
“来了来了。”怨念的戚愿压根不在意异能使用的原理，这玩意儿不都是能用就行么？就像会吃的人，也不一定要会做饭啊。
随着戚愿话音落下，土拨鼠被她操控着重新从她脚下的洞里探出了个毛茸茸的大脑袋，一双小爪子还在不断倒腾，不一会儿洞口便有了当初两倍大，紧接着随着土拨鼠从洞里钻出来，而它的小爪子赫然捧着一个巴掌大小，黑色的小盒子。
“是协会的安全箱！”陆承一眼就认了出来，“我不会认错的，毕竟这种箱子的外壳材质采用了工程塑料混合聚丙烯异分子，还有最新型的纳米材料，并以高压铸塑技术成型，再加上它……”
戚愿听不懂，什么分子，什么材料，什么技术，她只觉得像是在念经。
所以她直接一把抓过那个黑色小盒子，打断了陆承道：“想要吗？”
陆承太了解戚愿这个表情了，这是要宰客的表情。
“我那所谓的导师有一句话没有骗人，我的记性确实很好，所有的资料我都记在脑子里，这东西对我来说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面对陆承不肯乖乖被自己宰，戚愿也不生气，她只是唇角微微上翘，倾身靠近
陆承，如同恶魔低语一般：“即使这里面有一管奇怪的液体。”
“！”这一次陆承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瞳孔微微紧缩，背脊也蓦地挺直，下意识地往戚愿的方向靠了过去，“我看看。”
戚愿将黑色小盒子往后一藏：“不是没那么重要吗？还看什么看？”
“戚愿，你别闹。”
“你觉得我像是个会乖乖听话的人吗？”戚愿闻言一脸惊奇，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一般。
“……”
“是的，我是。”戚愿一脸正气，“只要你肯付出点代价，听话算什么，命都给你。”
陆承总觉得“命都给你”这话听起来有一丝丝熟悉的感觉，但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听过，最后只能摇了摇头，甩掉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的脑子……很值钱吧？”戚愿笑眯眯地询问道。
“你想吃掉我脑子？嗯，也不是不行，但能等我先研究完这个项目吗？”陆承完全没有犹豫，好像只要能把这个项目完成，其他他都无所谓。
他总说戚愿奇怪，其实他自己也不遑多让。
“呸，谁要吃你脑花，啊，不是，我是说脑子。”戚愿吸溜了一口口水，义正严词地反驳道，“我只是想问，既然各个安全区都重视这个研究，那么你肯定很值钱吧？”
“你就这么缺钱吗？”陆承万万想不到，饶了一大圈，戚愿最后要的还是钱。
“能问出这话，你想必
一定不缺钱吧？”戚愿也不觉得冒犯。
“你想要多少？”
“那就得看你这脑袋值多少了。”戚愿可不客气。
“……好，我有的都给你。”
“命也给我？”
陆承扶了扶自己跳动的额角：“给你，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