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这样，自己总会忍不住念叨他。
头发湿的，大晚上容易寒气入体。
那时候自己还喜欢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现在想来都觉得自己舔狗行为。
“那个，刚刚路过，就进来看看。”程锦随口一说，也不早了，今天跑来跑去的，一直都在开车，她有点儿累了，“我上去休息了。”
顾疑舟还以为她会和自己说点儿什么，结果自己一来花房，她就要走了？
“这些不都是你自己一直都在打理的心肝宝贝吗？怎么现在看一眼就行了？知道当初建这个花房花了多少钱？还有这些东西，然你倒是会折腾，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
程锦笑了一声：“这点花费对顾总你来说，九牛一毛，而且我看这儿的花花草草，应该都是有专业的人在打理，你应该也不用多操心。”
“专业人士你以为是免费的？”
程锦挑眉，“顾总这话说的，那估计我才是那个免费的人吧。”
顾疑舟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都无所谓，我有点累了，晚上就在这儿对付一晚，打扰你了。”
顾疑舟，“……”
见她头也不回就走出了花房，顾疑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一阵窒闷的感觉。
就像是一直以来，她就是自己手中的那根风筝线，他觉得自己都不需要过于认真去拉着，反正硬如钢丝，绝对不可能断开。
但现在，他骤然意识到，这根线好像已经断了。
自己想再去拉一下，那风筝早就已经飞远了。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顾疑舟非常焦躁。